七夜聽到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唇角帶笑的模樣。不禁微怒道:“王上,你怎麼還有心思笑呢。此人這般的心機叵測又深得雪傾城的信任。倘若他在使點什麼手段來,我等豈不是全無招架之力了。”
原本以為這齊昊走了,他們便總算可以清淨一些了。至少也沒有如此麻煩了。不曾想留下個唐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情形之下,他是怎麼做到。非但不著急,還有心思笑的?
七夜委實費解得很,像是看的疑惑,南致遠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放心吧,唐離他最大限度也不過是暗中使使壞而已。做不出什麼大事來,否則的話城兒也不會在相信他的。這次之所以城兒毫無保留的就相信了他。一則是因為唐離從不說謊,二來是因為夜君對他們的態度又委實不友善。故而才會如此的。”
下一次他倘耽擱再如此,他倒是不介意設個圈套。讓唐離自己跳進去,畢竟論起心機來除了那該死的齊昊。南致遠覺得還當真與人可與他匹敵。
“可是,王上難道我們就怎麼聽之任之了?”七夜聞言,想了會還不禁問出了這句話。要知道南致遠壓根就沒中什麼禁術。
不過是他刻意為之,演的一出苦肉計罷了。是可以短時間內留住雪傾城沒錯,可是長此以往這還真不是個辦法。
畢竟別的不說,單說朝中那些虎視眈眈的大臣們。隻怕是他們王上就不能再繼續裝病下去了。否則真跟齊昊上次一樣弄巧成拙,就得不償失了。
他都能明白的道理,南致遠豈會不懂。況且他非但懂了,還早已想好的應對的法子。隻見他眸中閃過一抹陰鷙,“的確,這個法子不能用太久。但是隻要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於還命喪於奪嫡之中。那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他?七夜垂眸好似認真的思考了起來,突然見便想明白了。他的話說趕忙頷首道:“王上,本君知道該怎麼做了。”
想要動唐離很難,畢竟就在跟前雪傾城可是看著呢。可是想要動千裏之外的人,難嗎?委實不難……
念及此七夜領命帶著一絲陰沉的笑意,轉身欲走。
可行至殿門處,南致遠卻忽然開口道:“夜君,記住了此事定要做的幹淨些。更為重要的是,要假借他人之手。”
“七夜,明白。”七夜了然一笑,消失在了殿內。
與此同時,郡主府內。
雪傾城看著雖已服下解藥,卻麵色依舊蒼白的唐離不禁出言問道:“唐先生,你當真沒事了嗎?要不,我去給你尋個禦醫來瞧瞧?”
唐離與齊昊,與她都有特別的意義。他們不光是所謂的幫忙。更是可以經曆生死的朋友。所以雪傾城是當真很擔心他。尤其是她對七夜的毒術,又實在太清楚了。所以不免心裏擔憂更加重了幾分。
“沒關係的,淩王妃這毒性太過剛烈,即便是服下解藥也需要些時辰。就算請來禦醫出了開些滋補的方子。也是沒有其他實質性作用的。”唐離溫和一笑,不緊不緩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