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夜卻好似沒看到一般,全然沒理會她的神情。
反而是看著南致遠,斟酌道:“王上,小徒這話說的雖未必全對,倒也是有些道理。隻是王上,這雪傾城她目前並未嫁給你。王後一位也非同小可,這如何是好?”
要知道若是尋常的事情也就罷了,這後位別的不說。大婚總是要有的,否則不但九離國的眾位大臣會有意見,這傳出去也是件讓天下人恥笑的事情啊。
但雪傾城這個樣子,如何完成大婚?
就在七夜一籌莫展的時候,南致遠卻眯著眼睛,勾唇笑道:“夜君,可有法子讓城兒昏睡個兩三天?”
七夜不知他為何會如此問,但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這倒是簡單,隻需要將尋常的迷香稍作改良即可。”
如此簡單的小事莫要說他堂堂九離夜君,就是隨便尋個江湖郎中都做得了這事。可是他為何要雪傾城昏睡呢?還是兩三天……
突然的七夜,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愕然抬頭道:“王上,難不成你想要……”後麵的話,他還未說完就被南致遠。
含笑著打斷道:“夜君,此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既然你已然明白就著手去辦,記住了,孤要萬無一失。”
隻要這一切辦妥後,那什麼南周,什麼齊昊都隻是過去式了。而他南致遠也將再無所顧忌,想到此多日都愁眉不展的帝王。不禁揚起了爽朗的笑聲,他笑的極為歡暢聲音悠悠揚揚的傳得極遠。
聽得七夜都跟著為之舒展,心兒見他心情不錯。膽子也肥了些,忍不住出言戲謔道:“師父,那你需要我幫什麼忙,還是說讓徒兒假扮那傾城郡主呢?”
她是女子,看起來身形又和雪傾城差不多了幾分。
加之易容一番讓她裝扮也沒什麼不妥,終歸這樣的事情還是越少人參與越好。可不知為何,聽到她這句話。尤其是想著她會身著大紅的嫁衣。嫁給別人,七夜便覺得尤為不喜,竟不悅道:“胡鬧!此事關係重大豈容你胡鬧!”
被平白無故怎麼一頓訓斥,心兒覺得既委屈又氣憤。竟難得的發怒道:“師父,你這是什麼話啊。心兒怎麼就胡鬧了啊。這個主意還是我出的呢。若不是我……”
你倆還不知道要愁眉不展到什麼時候呢。然則最後這句話她還未說出口,便瞧見七夜很是惱怒的拂袖而去。
望著他越走越遠,絲毫都沒有停留的背影。心兒覺得委屈極了,更是發誓再也不理他了。可當不遠處傳來一聲,“還不走,愣在此處作甚。”的低沉輕喚後,她竟還是和往常一般。
抹了抹臉再度恢複了笑容,蹭蹭的就跑了過去。一臉討好道:“師父,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她錯了嗎,似乎這回並沒有。可是讓七夜說出自個說了的話,尤其是在她麵前。這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於是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君,最終磨蹭了半天。也隻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知道了。”便帶著她,匆匆的離開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