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道理孤都懂!”南致遠和他的淡然不同,此刻的他下顎緊繃,蹙眉怒道:“隻是,為什麼他一定要這樣呢。難道讓孤安安靜靜的大婚就不可以嗎。再說了,他來作甚,真以為自己可以力挽狂瀾麼。”
其實與其說南致遠是憤怒,倒不如說此刻的他是害怕。
他害怕,因為齊昊的到來會出現變數。也害怕雪傾城會記起一切,若是那樣的話他現在所經曆的幸福。豈不都是泡影了嗎。
“放心吧,沒事的。王上你要相信七夜,那個藥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其他的王上,我們真沒什麼可擔憂的。”七夜如實的說道。
臉上更是帶著幾分篤定,的確正如他說的那樣。隻要是雪傾城這邊沒有任何問題,他當真不認為憑借他們二人之力。還無法對付一個區區的齊昊。
哦,當然還有他身邊的那些爛兄爛弟們。
“當真?”聽著他的話,南致遠似乎也舒緩了許多。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以夜君所見,孤是否要將此事提前告知城兒呢?”
既然齊昊他們已經到了九離境內,那麼最多也就兩天時間。他便會出現在九離皇城,終歸他現在是打著參加婚宴的旗號來的。
同樣身為一國之君,南致遠的確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更何況他們的拜帖已經送了,不過現如今還在路上而已,可此事卻是九離滿朝文武都知道的。
所以沉吟了片刻,七夜道:“王上,自然是應該說的。畢竟此事終歸是瞞不住的,更何況王上也可以趁機試驗下看看雪傾城的反應。”
他不是擔心嘛,那這樣試探一番既可以讓他安心,也可以讓雪傾城不至於受到過度驚嚇。
像是低頭沉思了許久,最終南致遠頷首道:“好,那孤知道該怎麼做。”
兩日後,九離皇城內。
南致遠端坐在高位之上,一身暗紅色的龍袍,將他一張原本就極為好看的臉顯得更加的豐神俊朗。而他身旁鳳位上坐著的便是,傳聞中的傾城郡主。
大婚雖在即,可她到底尚未被冊立。故而,此刻的她隻身著了一襲暗紅色的郡主宮裙,並未穿上鳳袍。但即便如此,她一張傾城的臉還是讓人過目不忘。
“恭賀九離王與傾城郡主。”齊昊一身明黃色的錦繡華服,率領著南周眾朝臣鶴立在殿前。氣勢恢宏無比,且遠遠看著竟比那南致遠似乎好多了幾分帝王之象。
看的九離的眾朝臣,都忍不住私下議論,“傳聞這南周新帝憤風華無雙,今日一見倒是真的不同凡響。”
“是啊,也不知他此次前來。可否有那位郡主能有幸被他看上。”聞言,其他的朝臣也跟著附和道。
可當南致遠回話時,眾人皆收斂了神色閉嘴不言了。
“多謝南周新帝啊。”南致遠款款一笑,“來人,快賜座切莫要怠慢了我們新帝。”
而後更是目光一轉,似笑非笑道:“新帝,似乎來早了些要知道。孤與郡主的大婚可是在三天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