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楚昭文問道:“南夏皇帝,這區區一件血衣就想讓本公主妥協,是否太兒戲了些呢?”
哦,不錯,她終於反應過來這也有可能是別人的血嗎?可惜與他預計的時間還差了許多呢。
“那北齊公主,你是否要親自驗下貨呢?朕可以允你這個要求。”楚昭文談談的說著,絲毫不覺得他把北齊帝王比作是貨物有何不妥。
可齊月卻是瞬間雙眸迸發出滔天的恨意,牙齒咬的咯咯響,“南夏皇帝,請你保持起碼的尊重。我北齊王尊貴無比,豈是容你這般比喻的!”貨物,他怎麼不直接把他比喻成垃圾呢?
當然楚昭文的確怎麼想過。可是後來他覺得。若齊晟是垃圾的話,那他豈不是與垃圾合作了。故而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哦,北齊王?”楚昭文聞言甚為驚訝。
轉頭看向身旁的蘇峰,“蘇大統領,北齊王有遞拜帖入宮嗎?朕為何全然不知曉?你們看守宮門的禁軍可有聽到消息啊?”
蘇峰是誰的人啊,自然是想都不想立馬斬釘截鐵道:“沒有!臣和禁軍都未收到任何消息。”
而後兩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齊月,而顧辰南則是拿著手上的白玉扇,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氣的齊月頓時跺腳,怒喝道:“楚昭文,你無恥!”
的確他這種做法是有那麼點無恥,但是這個話隻能他自己覺得。
若是別人說的話,蘇峰先是一愣。而後聽到顧辰南,拱手道:“皇上,無恥乃是最為卑賤的詞,這些一般都是我等用在賤奴身上的。可北齊公主竟……皇上,這不可謂此罪不大啊!”
也是,她怎麼一罵往小了說是不尊重帝王,往大出說不但可以說她是包藏禍心,想要蓄意謀害皇上。還可以說她看不起南夏,想要發動兩國的戰亂。總而言之,此事一旦較起真來,可謂是扶搖直上九萬裏,天高無頂海無際。
齊月身為皇室中人,哪怕是北齊與南夏禮數不同。她也知道自己一時的口不擇言,究竟犯下多大的罪。
立馬抬頭望著他,很是攤牌道:“南夏皇帝,你沒必要這般為難我。畢竟我隻是想要見見我弟弟而已。況且這十座城池若是沒有他的傳國玉璽。即便是我同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齊月覺得他這話一定詐到楚昭文了,畢竟她沒有說錯啊。
想要人拱手相讓十座城池,這當然要下詔書而且最重要的是需要落下傳國玉璽。否則的話這一紙詔書便沒有任何意義。
而她說的那話,許的諾便是空口白牙無依無據。
“嗯,有道理。來人啊!將那宵小之徒給朕帶上來。”楚昭文好似早有準備一般,絲毫沒有慌亂。反而很是鎮定的揮了揮手。
半柱香,外頭的禁軍便拖了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之人進了內殿。所幸他渾身沒一塊好肉。可一張臉卻沒有半點損傷,像是故意要給別人認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