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他方才診完脈。宋傾城就不由得輕笑起來,“不知令公子是熏的什麼藥草,竟如此的好聞?”
令子闌正專心研究她的病症上,並沒有留意她說的話。直到顧辰南伸手輕輕觸碰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淺笑道:“回娘娘的話,草民身上的藥香是與生俱來的。與熏香無關,不過若是娘娘喜歡。草民倒是可以替娘娘配上幾幅相似的味道。”
雖不可能像他這般持久留香,但當時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宋傾城含笑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令公子了。”而後便吩咐淺夏同他一道去藥,每回皆是如此。但凡令子闌入宮後,必定是先替宋傾城診脈。而後便去太醫院取藥煎藥,一些列的事情都由他與荷葉親力親為。
絕不假手與他人,於是見他們都走了。宋傾城才輕聲道:“顧先生,請留步。本宮有些話想要與顧先生說。”
顧辰南微微一怔,瞧著她淺笑安然的臉有種不好的預感劃過。
可麵上還是故作鎮定的拱手作輯行禮道:“娘娘,有何事要說。顧某定然洗耳恭聽。”
瞧著他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且一身筆直挺拔的樣子。看的宋傾城不禁啞然失笑道:“顧先生,本宮知你是南夏第一雅之人。也知道你俯仰之間彬彬有禮,滿身皆是君子之風。可是即便是如此,你也無需如此拘禮啊。且本宮聽荷葉說,我倆也算是故交。”
他這個模樣,宋傾城實在不知道等下的談話。她該要如何繼續,或是說該要如何開頭。
顧辰南聞言卻紋絲未動,麵上更是愈發恭謙,“娘娘說笑了,娘娘身份高貴與顧某乃是雲泥之別。故交二字愧不敢當,隻是顧某終歸是外臣。與娘娘共處一室本就不妥。如今這樣也是必要之禮。”
誠然嚴格說起來他連外臣都不算,因為他壓根不是朝中官員。頂多算個外人,可顧辰南深知他若是如此說。
按照宋傾城的脾氣定會不喜,於是才將這兩字稍微轉換了一下。原以為她便不會有太大的抵觸,卻不曾想麵前人竟還真動怒了,“顧先生,怎麼莫不是嫌棄本宮一介女流之輩。不屑同本宮說話,連靠近些都不願意嗎!”
她如今的身子可不能生氣,而且他也並沒想讓她生氣。
於是愣了愣,抬頭對上她認真的眼神。最終顧辰南妥協的走進了兩步,卻再也不往前走了。
見他如此,宋傾城失笑的拍了拍身下軟墊,“顧先生請上座,本宮委實有些話想要與你私下聊聊。”說完見他不懂,宋傾城倒沒有逼迫於他。這樣朗月清風之人豈是她能脅迫的?
可當顧辰南看清楚,她唇瓣輕啟吐出來的那三個字後。一雙劍眉陡皺,瞬時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