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同他開玩笑,亦或者說神誌不清?
楚昭文聽得怒極反笑道:“北齊王,皇後乃是朕的結發妻,更朕當仁不讓的責任。你與朕說舍得或是不舍得,不覺得很是可笑嗎?北齊王,朕覺得,你問出這話的時候反倒應該先問問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國之君,天天這般癡人妄想當真有意思?”
沒記錯的話,從他還是個皇子的時候便心心念念想要迎娶宋傾城吧。可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想來不言而喻,因為大家都看著呢。
“孤,問過自己啊。孤覺得值得,這個世間孤可以失去所有的東西,唯獨不能失去宋傾城。”齊晟看著他,嘴角含笑言辭鑿鑿道。那模樣好似宋傾城本就是該是他的,而他楚昭文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竊取者。
對於這樣的問題,楚昭文已不願意與他多費唇舌。
反而是佯裝好心的提醒道:“北齊王,一路舟車勞頓會說些胡話,朕可以理解。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北齊王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畢竟小皇子的滿月宴可設在五日後,現在就來北齊王委實太心急了些。”
原本他們都以為按照齊晟的性子,是沒那麼容易打發走的。再不濟也要磨蹭幾時。不曾想這回他倒是很幹淨利落。
聞言竟微微一頷首,便轉身掀衣離去,當然臨走之前他盯了宋傾城一瞬。似笑非笑道:“南夏皇帝,三日期限孤不會食言的,你也別著急著拒絕。再等等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
言罷,不給任何人問話的時間。他便大步一邁帶著他的白止消失於永和殿內。
倒是他剛走沒多久,宋傾城卻覺得沒由得心悸了些。像是被什麼的東西將心髒拽了起來,很是難受頃刻間就讓她嬌顏如畫的一張臉。像是染上了墨點半,很是難看至極。驚得楚昭文不由得大喊道:“來人,將令子闌宣入宮中。”
宋傾城這病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沒有法子,唯有令子闌還能壓製一二。然則也隻是壓製一二,半個時辰後隨著關雎宮的焚香四起。
宋傾城已然眉頭舒展,沉沉的在床榻上睡熟了。
看著她總算舒張的眉眼,楚昭文的一顆心也算是安放了下來。可接下來顧辰南和令子闌的神情,卻讓他不得不為之緊蹙。
“皇上,草民有些話想要說可否去前殿?”令子闌收拾好了藥箱,聲色清雅道。
楚昭文最後再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便隨著他與顧辰南一道來了前殿。同時也命蘇峰將其餘人都屏退了出去。
可當聽完令子闌的話後,素來處變不驚的帝此刻竟一臉的怒不可遏,“令子闌,你說什麼!你同朕再說一遍,什麼叫連你也壓製不了。什麼叫最多不過三日。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朕的,你可知道即便由顧辰南護你。欺君也是可以誅九族的大罪!”
誠然,他這是口不擇言了,否則的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