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他們個個都很是在意,然後不知怎麼的他就被眾人給架上了這早朝。偏生他正欲起身告退的時候,楚昭文竟也冷不丁冒了一句,“顧先生,你本就是客卿既然都來了,又何必拘禮於形勢呢。”
就這樣他極其莫名,極其的無辜的站在了這朝堂之人。而此刻也正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
最終他頂不住眾人的壓力,隻得拱手作輯行禮道:“啟稟皇上,顧某有話要說。”原本無官階之人都應該自稱草民才是,可以往在內殿他是楚昭文的下屬。自然是以下屬自居,現如今他又是這南夏的客卿。
自然隻能以顧某自稱。
南夏皇帝抬頭,挑眉怒氣未消道:“哦,顧先生,你又何事想要與朕說?”
他這個樣子,說實話顧辰南還真是有點不敢說。然則這可不是在內殿,而他背後更是眾大臣炙熱灼灼的眸光。
最終他隻得咬著牙,將眾人都不敢的話有一五一十的,像照本宣科那般給說了出來。隻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咱們帝王不但沒有發怒。反而還嘉獎了顧辰南,原因是整個朝堂之人唯他一人敢說眾人不敢之言。
這嘉獎來的太快,以至於聰明如顧辰南都不得不有些雲山霧罩。結果他這邊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
下一刻帝王又開口了道:“得此客卿,朕深感是我南夏,乃至我楚昭文之大幸。故而日後早朝顧先生,都應像其他官員一樣按時參加。”
聽到這話顧辰南,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了,張口他便想要拒絕。可事到如今了,他哪裏還有半點拒絕的餘地。
於是此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南夏皇宮,關雎宮內荷葉更是繪聲繪色手腳並用的描述這朝中的這一幕。可和她想象中不同,以往很容易就被逗笑的宋傾城。這回非但沒有笑容,反而是眉眼隱約間都是愁色。
看的荷葉深感不安道:“娘娘,是奴婢說錯了什麼嗎?”
要知道背後妄議皇上可是大不敬,隻不過以往她們娘娘並未較真。加之她仗著與宋傾城關係親厚,便比起其他的宮女來。要更加的敢講敢說多了,可如今瞧著她好似真的生氣了,頓時她又覺得心生害怕不已。
宋傾城見她這副模樣,低聲安撫道:“沒事,你沒說錯什麼,我有些口渴了你去幫我沏壺新茶來吧。”
荷葉聞言喏喏而退,而楚昭文則是在同一時間踏入了關雎宮。確切的說他早就來了,不過方才一直站在門外沒驚動任何人,自然也沒讓屋內的人知曉。
可瞧著她一臉的愁眉不展,楚昭文還是忍不住心頭一緊,“怎麼,莫非皇後也同他人一樣,在為顧先生鳴不平?”
是了,楚昭文深覺他這手段不算光彩更算不上高明。顧辰南隻不過是對他沒有防備罷了,否則的話他又豈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得逞。至於今日一早不約而同拜訪顧府的那些朝中大臣們。也都是他昨晚便特意叮囑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他蓄意為之,為了的便是讓顧辰南以後每日都得如朝中官員般上朝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