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玩兒命對別人好,別人就會感激你嗎?
……
在給自己施針,祛掉催情.藥的藥效之後。因為身上穿著的那件白色的薄紗,屬實是太暴露了,又已經被撕破了一大半,所以,宮雲顏將胭脂的外衫扒了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奈何,衣衫上有血,鞋底也有。
忍下了來來往往的路人看待她異樣的眼光,宮雲顏盡量的遮掩著,衣裳上麵有血的地方。挑著人少的路,彎彎繞繞拐到了天衣坊的門前。
剛好,今天四月底。
是拿分紅的日子。宮雲顏的一隻腳剛剛跨過門檻,店家便迎了上來,似乎是已經等了她許久了:“姑娘可算是來了。喲,怎麼一身的風塵仆仆?”
風塵仆仆?
用這個詞來形容現在的她,再恰當不過了。宮雲顏笑著寒暄道:“沒什麼。就是路上有些事,耽擱了而已。”
“可否請教掌櫃尊姓大名?”
店家笑了笑道:“犯不著這麼客客氣氣的,我就一粗人,姑娘隻管喚我林木清就好了。”
“雖然有點冒昧,但是林掌櫃,”話至此處,宮雲顏微微頓了一頓,突然拋出了一個話題,“我想知道,為何你們天衣坊要把俠客衫的售價,調得如此之高?”
為了拿暴利嗎?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啊。”
林木清微笑著,笑容中透露著幾許無奈,“不瞞你說,但說來也實在慚愧,天衣坊定製成衣的裁縫實在有限,就算是沒日沒夜的工作,製出來的俠客衫還是供應不求。我本來以為適當的提高價格會減少銷量,緩解一下裁縫們的壓力,不曾想卻適得其反。”
適得其反?
是了,這些個紫荊城裏的世家貴女貴婦人們,不都是每日在攀比著誰穿得衣裳華貴、好看且價格不菲麼。或許把價位提高到百兩銀子,說不定,此舉還正中了她們的下懷。
這個解釋,宮雲顏聽了並不意外。她沉吟了片刻,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知林掌櫃可有想過另辟蹊徑?”
“另辟蹊徑?”
林木清怔愣的眨了眨眼,拱手道:“店門口實在是不方便談話,我們進裏間說吧。”
宮雲顏一路跟著林木清走到了店鋪的裏間,粗略的掃了一眼,她發現裏間竟堆滿了布料,大多布料都是製作俠客衫所必需的。
倉庫麼?
看來庫存很足,隻是生產力欠缺。
“林某愚鈍,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停住了腳步,宮雲顏微微壓低了聲音道:“俠客衫雖然一時熱賣,但縱然再好看、實用的衣裳,時間一長客人終究是會看膩的。”
“林某又何嚐不知,隻是……唉。”
深深的長歎了一口氣,林木清搖了搖頭,並沒有深究下去的念頭,畢竟這個月的火爆銷量,已經是天衣坊史無前例的賺翻盆體滿缽了,他已經知足了。
“罷了,先不說這個。之前倉促,林某這些日子命人擬定好了一份成衣分紅的書契,就差姑娘署名按手印了,姑娘不若先看看罷。”
說著,林木清命店小二拿來了筆墨,和早就準備好的書契還有紅色的印泥。宮雲顏執起了書契。
一邊一目十行的掃著書契上的大致內容,一邊說道:“林掌櫃,我的另辟蹊徑,指的是推陳出新。”
林木清複述了一遍:“……推陳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