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反轉,看上了舞姬(1 / 1)

低質量的婚姻,倒還不如高質量的單身。

……

“兄台且慢……”還不等宮長如說出什麼拒絕的話,那人便自顧自的走向了,坐在主位的宮長卿。

也不知道那人是跟宮長卿說了什麼,隻見宮長卿當即便揮退了一眾舞姬,獨獨留下領舞的月落,一個人站在大堂中央,一臉的不知所措。

升平的歌舞戛然止住。

宮雲顏心底暗叫一聲不好。她和月落本是商議好,借《蘭陵王入陣曲》歌舞之名,以麵具掩麵,以舞蹈的動作接近辭鏡,然後將袖中早已備好的帶毒匕首掏出,趁機一舉得手。

但現在,計劃被人截斷,宮雲顏第一反應就是向月落看去。卻見月落被人帶到了宮長如的身前。

我去這是個什麼神反轉?宮長如為什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壞她的好事兒?!宮雲顏的麵色,不可謂不難看。

被人帶到宮長如跟前的月落,一臉懵外帶幾分的拘謹與忐忑不安。宮長如這家夥,先前隻不過是跟自己有一麵之緣,現在該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月落猛然搖了搖頭,把腦海中,那雜亂的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甩了出去。對,她可是帶著麵具呢,宮長如是不可能認得出來的。

這麼想著,月落有恃無恐的直麵上宮長如,卻發現宮長如壓根就沒拿正眼去看自己。搞得月落一陣尷尬和心裏發虛。

隻見宮長如一襲白衣,清貴的錦袍半鋪在貴妃檀木椅子上。纖長如鴉羽般的睫毛垂落,遮住了一雙冷冽的星目。長發如墨,三千青絲被一個簡約而不失雅致的羽冠束起,卻有幾縷垂落到額前,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讓宮長如看起來給人感覺,第一眼就是神色晦暗,眸底的情緒更是看不真切。

月落在心底很是鄙夷的切了一聲:這種時候還耍什麼帥,分不清場合。

如果知道了月落的內心想法,宮長如肯定會喊冤。因為他並不是在耍帥,隻是在沉思該如何搭話以及……不敢抬頭去看她。

就在迷之尷尬的氣氛彌漫開來的時候,身側有人看不下去了,從後邊推了月落一把:“嘿!這舞姬怎麼如此木訥,連敬酒問禮都不曉得?”

被人猝不及防的狠狠推了一把。

月落猛然跌進了宮長如的懷裏,四目相對間,宮長如感覺心上好像有一根弦,被人不輕不重的撥動了一下。他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下來,明明剛剛已經醞釀妥貼了的語詞,可一旦見到她,偏偏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這麼近的距離,他們甚至連彼此的眼睫毛都瞧得清楚。睫毛就像是蝴蝶停在了眼瞼上,纖長而美得如畫。

突然,袖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滑出來了。月落瞳孔驟然一縮,心弦在這一刻繃緊。——不為別的,就因為她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好巧不巧抵在了宮長如的腹肌上!

匕首沒有出鞘,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罷?

咽了一口唾沫,月落小心翼翼的抽回那失重的匕首,見宮長如麵色沒有任何異常,她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應該是沒有露餡兒的。

慶幸之餘,月落忙從宮長如懷中退了出來,轉而斟上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宮長如,一杯遞給了自己:“那個……少,少將軍請喝酒。”

宮長如接過酒杯,目不轉睛的盯著月落臉上的麵具,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回少將軍,奴……奴不過是一介無名無姓的孤女,入了教司坊作舞姬,才有了“薄姬”之名。”像是背誦課文一樣,月落早有準備的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字裏行間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薄姬,薄情寡義的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