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起身,將胡憐染攬在懷裏,像小時候安慰她那樣:“胡姑娘不要哭啦,沒事的,我不怪你,真的。”
胡憐染淚眼朦朧的望向何溫柔,破涕為笑,一旁的莫相瑾目光深沉的望向胡憐染,神色複雜。
這事算是這麼過去了,但胡憐染絕不會放棄她的努力。
何溫柔其實在丞相府好吃好喝,過的也幾位暢快,某種程度上比在將軍府過的還瀟灑。她在丞相府上房揭瓦也沒人管他,還有莫相瑾給她撐腰。莫相瑾大多時候都是不錯的,除了—有時候他含情脈脈的望著何溫柔,相處一段時間後何溫柔發覺了,這廝根本就是在逗她莫相瑾眼底的戲謔沒有逃過她的法眼,實在是可惡。莫丞相沒有女兒,對何溫柔也極為寵溺。
但何溫柔在丞相府最討厭的就是白夫人以及她的那個侄女兒白芳芳,何溫柔每次見到他們都是繞道走,倒不是因為怕了她們,而是何溫柔實在是怕麻煩,麻煩惹上身可就不好了,所以何溫柔盡量避免與她們有任何的正麵衝突。
這日,何溫柔正無聊著用彈弓嚇嚇院子裏的小鳥。
結果院子裏來了以為不速之客——白芳芳。歪在軟榻上玩彈弓的何溫柔一個激靈,立馬從軟榻上跳了起來。這位姑奶奶怎麼來了,她最近可沒有惹她呀,何溫柔心中升起警惕。
“表嫂,我來看你了。”白芳芳一改往日的蹬鼻子上眼,笑得格外殷勤。
何溫柔知道事若反常必有妖,於是端坐在主位:“來人,給表小姐奉茶。”
待丫鬟奉上香茗之後,白芳芳讚歎一聲:“表嫂原來還珍藏如此好茶,改日我得同表嫂好好探討茶道!”
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沒誰了,何溫柔是世人皆知的“粗人”,哪會什麼品茶之類的文雅之事。
“不過表嫂,香茗若是同著精致的點心一起,那才是絕配。”白芳芳又喚道,“小如。”
白芳芳的貼身丫鬟小如提著一個牡丹朱漆食盒,小如打開拿出一疊小巧精致的點心來。
白芳芳笑著捧著點心到何溫柔麵前:“這呀,是用我今年釀製的玫瑰露做的,我采玫瑰時都是趁著清早露氣未幹之時去的。且又選取的最嬌嫩的花瓣。雖不是真麼珍貴之物,倒是我小小一番心意。還望表嫂笑納。”
白芳芳捧著點心,何溫柔隻得硬著頭皮接了:“表妹有心了。”
卻隻是把點心擱在一旁,並不用。白芳芳著急了:“表嫂為何不用,可是不喜歡。”
卻見小俠接話:“我家小姐不喜甜的,從來不吃。”
白芳芳已經忍耐許久,終於沉不住氣:“我同你們家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頭說什麼話。”然後又轉過來對著何溫柔:“我好心好意送你吃食,你卻如此不給臉麵。”
“誒,表妹此言差矣,你給我,我不是接了麼。”何溫柔微笑,“表妹要送我吃食,也得先問問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若是旁人,見你這般不懂規矩,還要惱你幾分呢,還會想令尊是不是沒有將你教好。”
“也就是我,這般大度。”
白芳芳氣節,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她被何溫柔噎得無話可說,平時的蠻橫勁又上來了:“我送你吃的那是給你臉麵,你竟敢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