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好意,不過,溫柔實在是需要靜養。”王阿花神色冷淡,“我同將軍就溫柔這一個女兒,在家多住些時日想來外人也不會說什麼的。溫柔若是想回家,還得女婿來接呢,我女婿尚且不急,親家夫人倒是性急。”皇上不急太監急,敢挑我家溫柔的刺,王阿花覺得她是要給白氏敲敲警鍾了,這些年白氏過得順風順水也太無聊不是,她要給她找找樂子,等著瞧吧,想拿捏她的心肝,她便要讓她沒這功夫。
白氏被王阿花沒臉,白氏覺得她對著王阿花就猶如一拳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屢試不爽。
白氏沒在將軍府坐到片刻便起身告辭,王阿花連假意挽留的姿態都沒擺出來。
“人可走了?”何溫柔聲音淡淡想起。
“走了。”
何溫柔這一段日子養在家裏,她在莫府天天念叨著要回家。如今消消停停的住在家裏,卻覺得好生無趣。王阿花是過來人,知道何溫柔是想莫相瑾了。
便勸導著:“溫柔,這夫妻啊,在如何生氣,總是一體的。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們都年輕,難免氣盛了些,但也都要互相諒解。”
王阿花對何溫柔賭氣回府在莫諧處知道個大概,她是長輩,不好插手,夫妻間的事情,自是要自己去處理,所以她之前一直沒有出麵緩和女兒女婿的關心。
“你同我們老兩口平日裏還要拌嘴呢,更何況夫妻呢?都是金尊玉貴般的長大,想要過好日子,那得你們之間相互磨合,相互理解。但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
王阿花說到信任呢,其實是暗指胡憐染之事。
王阿花其實她一直都曉得胡憐染心術不正。
從以前的很多小事她便看得出來,同時選東西,胡憐染便不會大方承認自己喜歡哪一件,偏偏要等何溫柔挑選之後,才滿是不舍又裝作大度的說“我原也是心儀這一件的,隻是如今妹妹喜歡,妹妹便拿去好了。”偏偏何溫柔老實,都會讓給她。而且更多時候胡憐染舍棄自己原先相中好的,偏偏要何溫柔看上的那件。還要落得一個大度的名聲,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隻是王阿花憐她和自家閨女一同長大,自家閨女對胡憐染掏心掏肺。王阿花同何亮自小都極力為何溫柔營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長環境,不讓她接觸人心的險惡。胡憐染雖心思不軌,但他們覺得胡憐染雖新機深沉,除了愛掐尖兒,對何溫柔也還是有兩分真心實意在裏麵的,所以他們一直也不當一回事兒。
但是後來隨著胡言官做的越來越大,胡憐染越發放肆,但是王阿花也不是等閑之輩,將何溫柔護得很好。
隻是如今,總不能叫閨女同幼時一樣,胡憐染看上的便統統讓給她吧,那可不行,那是她千挑萬選的乘龍快婿,怎能讓別人撿了便宜。
“兒啊,你既然糾結,何不去查清此事,好歹給自己一個交代,還個清白啊。”何溫柔很是震驚,果然娘親是火眼金睛,自己那點小九九,早就被識破了,可怕。
何溫柔當即便讓莫諧去調查,但她覺得又不妥,幹脆換上夜行衣夜深之時進了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