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芳芳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性,婚姻大事豈是兒戲,豈能作茶會上的玩笑話。”
白芳芳一臉愧疚:“胡姐姐,真是我的不是,是我魯直了。”
“原來竟是玩笑話,害的我還空歡喜一場。”何溫柔深表遺憾。
蕭嫻雅那就一個佩服啊,她知道何溫柔一向不是個軟弱的,但是對於胡憐染這樣的事精,她自己很多時候都表示無能為力,所以何溫柔剛剛說不足為懼的時候她還以為何溫柔是說大話,現下看來,人家根本是不屑與之為敵。
喬大小姐更是佩服,明眼人誰看不出何溫柔在同胡憐染打擂台,不過何溫柔此番是大獲全勝,看來日後站隊,雖然兩邊都得罪不起,還是得多向著何溫柔這邊,且不說她剛剛的一番作為,就是蕭嫻雅和林氏,都是她學習的典範。
在場的眾人不知喬大小姐一人這樣想,大家都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誰高誰低。
何溫柔又做出長嫂的樣子:“表妹,以後說話還是要知道輕重緩急,你這般,胡小姐還以為你在敗壞她的名聲呢。你倆這般交好,要是因此生疏了那可如何是好。
白芳芳連連低眉頷首:“表嫂教訓的極是,妹妹以後定會注意的。”
“極好,表妹果然是可教化好苗子,對了表妹,你此次進京還沒告訴父親呢,你待會兒一同隨我回丞相府吧,一直住在尚書府,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白芳芳臉色大變,她其實在京中一直沒走呢,隻是沒敢在莫丞相麵前露麵,何溫柔這般說,豈不是公然跟莫丞相叫板,白芳芳可沒那膽子。
她麵色難看,找不出拒絕何溫柔的理由,她求救的看向胡憐染,胡憐染能如何,那是白芳芳嫡親姑母家,她要是此時出言替白芳芳說話,指不定何溫柔又怎麼堵她呢。
但胡憐染也不會放任白芳芳不管,這是一枚極其有利的棋子,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放棄的,胡憐染還是幫了兩句腔:“其實是我前幾日去江南探親碰到芳芳,芳芳打小在京城長大,我見她思念京城,便邀她與我作伴,一同回了京城。”
蕭嫻雅微笑:“聽聞胡小姐近日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蕭嫻雅話中帶話,就是暗指胡憐染要進莫府做二房和小妾之事,謠言滿天,丞相府又好無動作,眾人皆知胡憐染閉門不出就是羞於見人,在家中避一避風頭。
“也不知道胡小姐幾時去的江南,又在短短數日之內這麼快回來了。”
胡憐染隻好打腫臉充胖子,幹笑兩聲:“江南氣候濕潤,我這腿腳有些毛病,一到陰雨天便緩緩作痛,故此匆忙的回來了。”
“嗬嗬——”蕭嫻雅這聲嗬嗬簡直稱得上點睛之筆,何溫柔十分佩服,這一聲簡短的嗬嗬簡直是殺人於無形,滿帶嘲諷,無法淨化。
“我定將胡姑娘的話帶到。”
胡憐染心裏一個咯噔,她本在莫丞相麵前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如今恐怕更是片甲不留,胡憐染看向白芳芳的目光之中有些哀怨,她怎麼就挑了這麼一枚棋子,真是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