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兒？”莫相瑾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感覺有些不妙，對著父親的背影質問了起來。
莫丞相背對著自己的兒子，雖說結果難以啟齒，但莫相瑾遲早都要知道。
“娶親的日子已經挑好了，要好好籌備你和胡小姐的親事，當初娶溫柔有的，胡小姐也一樣不能少。”
話罷，莫丞相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莫相瑾明白，自己能出來就是因為何溫柔和莫丞相達成了交易，隻要何溫柔離開自己，就能保自己的光明前途。
可這樣的前途，他莫相瑾寧願不要！
剛從獄中出來穿的還是有些單薄，秋風從莫相瑾羸弱的軀體穿過，莫相瑾跪倒在地，淚水從眼裏湧出。
他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從兒時起，莫相瑾就認定了這輩子隻娶她一人，從剛開始的排斥，到後來的接受，這麼久以來一起度過的日子，這絕不會是結束！
莫府的高牆說是出去容易，其實也難。
“少爺，老爺有令，今天少爺不得出此門！”一眾小斯攔在門口，比起往日人數多了不少。
“少奶奶何時出去的？”莫相瑾的話語裏不帶一絲感情，羸弱的身子在風中是那麼的搖搖欲墜。
小斯思慮了一會兒，道:“出去好一會兒了，少爺即便是出去了也是追不上的。”
莫相瑾愣在原地，直到樹上一隻寒鴉輕啼，這才抬起頭看著歸巢的鳥又飛出，拖著步子晃悠悠地朝何溫柔居住的院子走去。
晨起還是薄霧的天，這會兒子霧氣散去，露出遠方的山巒，輪廓鮮明。
何溫柔坐在馬車裏，聽著馬蹄踢踏，馬聲斯斯。馬車漸行漸遠，透過紗簾，遠處的莫府端莊肅立，在何溫柔的視線中越變越小，直至消失在路的轉角。
晚秋的風吹拂，許是寒風迷了眼，何溫柔望著遠方的眼淚盈滿了淚水。
“小姐，你哭了啊......”小俠瞅著何溫柔失神的樣子，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何溫柔抹去淚水，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瞪著小俠，道:“你小姐我會這麼容易哭嗎？跟了我這麼久怎麼就沒見你學到你家小姐的聰明呢？”
“是是是，小姐最厲害了！”小俠看著強顏歡笑的何溫柔心疼的緊。
“還記得當年你一席紅衣，八麵威風，小小年紀就將男子一把打趴下！”小俠來了興致，仿佛當年那無所畏懼的小姐又回來了，“後來嫁給少爺，一下子就把少爺踢得肋骨都要斷了，那時候我可嚇壞了！”
何溫柔被小俠的比劃一逗樂了，一下子盤著腿擼起袖子，“你這腿踢得也不對，要這樣！”
話這麼一說著，何溫柔一腿踢出，來了一個漂亮的一字馬，小俠一副星星眼看得直鼓掌，這一踢就踢得馬車一陣搖晃。
“小姐，小姐！裏邊怎麼了？”
何溫柔和小俠心虛地相視一笑，敷衍著受驚了的車夫，道:“沒事沒事，小姐這舒活脛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