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書,今日滿麵春風。應該不是見了朕這張老臉而高興吧,怕是有什麼好事兒?”皇上故作不知,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胡尚書搖了搖頭,道:“微臣能有什麼好事情呢?不過都是兒女的婚事罷了。今日前來請安,就是為了同皇上與貴妃娘娘談談我家小女胡憐染的親事的。”

“胡憐染?朕不是賜婚她和莫相瑾了嗎?怎麼,婚事還沒辦成?”皇上不經意地說著,倒是要看看胡尚書作何回答。

“這......前陣子的事情想來皇上應該略有耳聞,這夫婿嘛......自然是要姑娘家喜歡的才好。”胡尚書牽強地解釋著,不久前還強迫胡憐染,如今到了這兒又改口了。

“近日軍營那裏又上了幾道折子,聽說是有關邊患的事情,朕實在是無暇顧及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不如就由胡尚書和貴妃娘娘做了定論之後,再來同朕討論吧。”皇上有意推脫,畢竟這也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會讓莫相瑾和胡憐染在一起的。

待胡尚書行了禮,便去了貴妃處。

貴妃娘娘近來正是得寵,香殿羅帳,綾羅綢緞,頭上一隻紅石清水步搖精致美麗,與那紅潤的臉頰甚是相得益彰。加之月季密密秀著的衣服著身,顯得富態。

“微臣見過貴妃娘娘!”雖說是貴妃母家人,但在皇宮裏該有的規矩還是少不了的。

貴妃搖著搖籃裏的女兒,眼下沒有兒子,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母憑子貴,若兒子成了皇上,那自己便是太後。若隻是女兒,將來怕也是要去和親的命運,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女兒活下來,定是要找個法子保證未來的安定才是。

“大人不必多禮,”貴妃娘娘整好以暇,坐到臥榻上。

“微臣此次前來是來請求我家胡憐染的婚事的。”胡尚書開門見山,也不隱瞞些什麼。

貴妃本是有事請找胡尚書,胡尚書也正好有事情。如此一來,她也不必搶著說,一麵擺弄手上的護甲,以麵對著胡上訴說道:“大人,有話請講。”

“那莫相瑾辭官對我們胡家也就沒有了益處,那莫令坤,雖說沒有什麼像樣點的出息,但他在皇上麵前還是大紅人,與我們和家多少有點益處。”胡尚書一字一句的說著,若不是最近有自己受賄走漏的消息,他也不會如此。

“大人是想撮合和胡憐染和莫令坤?”貴妃問著,莫丞相點了點頭。

貴妃想著,若是沒有那莫相瑾,莫令坤便是如今最佳的選擇,隻是如今莫相瑾打算考取功名,以他的學識才華,定會考中的。

況且莫令坤不過是眼前的事罷了,從長遠發展角度來看,還是莫相瑾更勝一籌。老陳的胡尚書不可能不會懂這個道理,興許他還不知道,貴妃娘娘問的:“胡尚書還不知道,莫相瑾辭的事情嗎?”

胡尚書對於莫相瑾,他隻知道莫相瑾辭官罷了,繼而說道:“他如今既已辭官,也就是一個廢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