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既不敢得罪我爹,但又不敢廢棄國法,所以才不得不處死了白芳芳,這恐怕也是他和我爹討論過,取得我爹同意的,而不是他自己的決定。”

莫諧仔細地傾聽著莫令坤的分析,確實有些道理,於是緩緩點頭,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莫令坤胸有成竹地道:“也就是說,皇上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給百姓看罷了,他根本就不敢動我一根寒毛。你試想一下,他敢問我爹處死我嗎,他怕得要死,所以,他不敢問,既然不敢問,那就做不了主。這個時候,你知道他最希望發生的事情是什麼嗎?”

“是什麼?”莫諧疑惑地問。

莫令坤笑著道:“這時候,我就像是皇上手中的一個燙山芋,捏在手裏簡直讓他坐立不安。放走我吧,如何跟何將軍交代?如何跟百姓交代?不放我吧,怎麼處理我,又怎麼向我爹交代。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聽他說得眉飛色舞,頭頭是道,莫諧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真是能說會道,詭計多端,而且看事情也看得很清楚,沒有那麼一根筋。

“那麼,皇上最想發生的事情是什麼?”莫諧忍不住問。

“很明顯,如果你是皇上,你站在他的角度,你會怎麼做?”莫令坤繼續說道,說得很投入,“他當然最想我在這時候突然不見了,被哪個人就走了。這樣他的燙山芋就終於不在他手裏了。他可以隨便敷衍了事,說是找不到人了,沒有辦法,這樣誰都沒有得罪。”

聽到這裏,莫諧終於完全明白。但她現在卻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於是問道:“然而,關鍵是我為什麼要救你?”

“為了何溫柔。”莫令坤似乎答案已經準備了很久,所以回答起來絲毫不費腦筋,脫口而出。

“何溫柔?你出獄與何溫柔有什麼關係?”莫諧不禁皺眉,不由自主地打量了莫諧一眼,不知道他想對何溫柔做什麼,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莫令坤擺擺手,笑道:“你放心,我不可能對她做什麼壞人,我是幫她。”

“幫她?”聽到對何溫柔有好處,莫諧越來越有興趣,若是對自己有好處,她還完全不會在乎。

莫令坤點了點頭,背著手踱著步,說道:“何溫柔最近在準備什麼武狀元考試,你覺得她能不能成功?”

莫諧微微一笑,毫不懷疑道:“何溫柔武藝超群,普天之下,恐怕還找不到對手,區區武狀元,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小菜一碟,獲得成功隻不過是猶如探囊取物罷了。”

“不不不!”莫令坤反對地搖著頭,似乎有些看不起莫諧的見識短淺,說道,“眾所周知,何溫柔劍術高強,但是其他兵器卻不會。考武狀元,那可不是殺人,那是考十八般兵器與十八般武藝,是規定運用什麼兵器和什麼功夫的。”

“啊?”莫諧不禁大吃一驚,幡然醒悟,頓時茅塞頓開,才感覺到武狀元的難,所以擔心地說道,“可是,考試的期限就快要到了,何溫柔現在才開始學習,是不可能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