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憐染稍稍震驚了下,她心裏頭害怕,鼻頭漸漸泛起一絲酸楚,又想著默寫在自己跟前。便收拾好情緒,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必為了拿解藥用莫相瑾來框我吧?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胡憐染自然是知道莫諧的為人的,她大不可能為了拿解藥,而想這個來哄騙她。所以她是有些相信的,隻是這種毒的人是莫相瑾,她寧可自己聽錯了,所以再問了一遍。

“我已經告訴你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救不救,也是你的事。”莫諧收起劍,將劍放回鍵鞘裏,她知道現在解藥在胡憐染這裏,拿刀威脅是沒有用的,倒不如說出來實情,讓她自己交出來。

胡憐染看見莫諧也不像是要哄騙她的樣子,隻是這看起來的事情又有誰能知曉呢,況且,好端端的莫相瑾又怎麼會中毒呢。

“你倒是說說,莫相瑾到底為什麼會中毒?”胡憐染問道,她倒是希望默寫真是哄騙她,這樣她不用交出解藥,莫相瑾也不用中毒了。

“我下的藥。”莫諧淡淡地說道,對於莫相瑾和何溫柔,他有深深的愧疚。

胡憐染再也摁捺不住了,莫諧和莫相瑾無冤無仇,為何要給莫相瑾下毒,她幾乎是吼就說了出來,道:“你為什麼要這樣?”

莫諧還來不及思考該如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胡連染聽,胡連染一個箭步走到莫諧的麵前,也不懼怕默寫手中的刀劍,上前就扯著他的領子大聲質問起來,道:“你說,你說啊!你倒是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莫諧向來驍勇善戰,還沒有幾個人敢揪著他的領子,她一下子抓住胡憐染的手腕,抓起丟到一旁,說到:“你還敢來問我?又不是你挑撥我和何溫柔,我又怎會和她起爭執,若不是和她起了爭執,我又怎會給莫相瑾下毒,讓她難過,說到底,莫相瑾中毒,你也是間接作用者。”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有想要害莫相瑾的心思。”胡憐染的淚水湧了出來剛才莫諧將她一把扔在地上,手肘還磕了一塊不小的淤青。

莫諧最見不得婆婆媽媽的人了,胡憐染三番四次陷害何溫柔也就罷了,如今自己造成的惡果,還不願意承認。

“話我是撂這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終歸這莫相瑾和我沒多大關係,救不救你自己看著辦。”莫諧拿起劍就要離開,走到門口耳畔隻剩下胡憐染起伏的哭聲。

胡憐染看著莫諧漸漸遠去的身影,她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心心念念著莫相瑾,如今自己卻把他給害了,但是她怎樣都不會承認的,在她心裏永遠和都是何溫柔在從中做梗。

胡憐染迅速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在櫃子裏翻著,胭脂首飾都被散落在地上,在櫃子裏的這些瓶瓶罐罐中終於找到了一個白色的瓶子。

她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漬,也顧不得什麼大小姐的形象了,提著群角就往門外跑。

莫諧沒有走遠,隻是靠在院子的一棵樹下。他相信胡憐染會來找自己的,畢竟胡憐染對莫相瑾的心思,她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