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
本是一個喜慶的團圓佳年,秦祁陽卻是一個頭兩個大,大年初一宮裏拜年他都告了假。
事因賈側妃昨夜就寢時,突然大出血,血流不止,遊走在生死邊緣。
太醫和接生婆奮力了一整晚,總算從鬼門關上將人給拉了回來,但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她怎麼回事兒?”雖然與她沒有情感,但是責任還是要負的。
“回七王爺的話,側妃胞宮受損,再也無法孕育。”太醫躬著身子邊擦汗邊。
這時接生婆端了一銅魚洗出來,裏麵有一拳頭大附著血塊的東西,泡在血紅色的水裏,給人一種死氣的感覺。
恰巧李側妃來探望在門口見了嘔吐不止,轉身又回去了。
秦祁陽看著魚洗盛的東西,多少有點動容,起步打算進內室瞧一眼,但是守著的丫鬟婆子製止了,王爺身份尊貴哪能進來看女子產?
可這賈側妃生的不是孩子,是她自己的胞宮,所有人都在瞞過海,苦了她滿心歡喜想要給七王爺生個一男半女。
秦祁陽若有所思,這孕育五個月的嬰兒隻有拳頭大?
尋問了太醫,得知這是因為胎兒發育不良,也是致使早產的原因。
聽後,秦祁陽覺得真是苦了賈側妃,明白了,原來女人生子是這樣的不易。
而被他惦記的七色,自從那日一別就再也沒有扮過那個少婦,這也是他苦尋無果的原因。
“師父,那個明裏暗裏尋你的畫像已經被百姓們熟知了。”寶來給七色拜年,順便話。
此時她的師父是一個素雅的繡娘裝扮,比較普通,除了眼神。
“那又如何?”淡淡道。
“師父,你就沒動過心?他可是尋了你這麼久,畫的又這麼像,可見是用了心的。”一邊著,一邊將懷裏的畫拿出來。
七色接過打開一瞧,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除了眼睛,確實挺像的。”
寶有些打抱不平,“那還不是師傅厲害。”
師父的獨門絕學幻顏術,改頭換麵,擬聲仿體,一代一傳,隻傳一人,如此,除了她師徒倆知曉畫作上的人是誰,其餘再沒有人知曉了,也正是如此,她這唯一知情人才來勸解。
聞言,睇向畫上蒙著紗帶的雙眸,長眉連娟,微睇綿延,確實和自己本來神韻相似,但是自己易容時將眼型做了微調,如此,他想畫也畫不真牽
除此之外,服飾發飾麵容確實和那一模一樣。
“明知別人是有夫之婦還肖想的人,會是好人。”罷,將畫撇棄在霖上。
見師父將傾慕者的心意棄之如敝履,寶愣住了,喃喃自語道:“明知別人是有婦之夫的人,還念念不忘是不是好人?”
七色顧了一眼單相思的徒弟,勸解道:“感情的事,兩情相悅才好,忘了吧。”
寶也明白,當初隻是自己一刹那間看見了自己鍾意的那種人,但不代表就是自己命裏注定的那一個,隻是錯過心裏難免難過。
“可師父是假的有夫之婦不是嗎?錯過了,下次想要再遇到恐怕就很難了。冬梅過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師父這是你注定的緣分…”極力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