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牽了牽唇角，“你不是和我說感覺還不錯嗎？”
寧言拿過一個iPad，調出了今年高考公布的官方答案，遞給她。
封伊苦著一張臉，手指顫抖地接過那支電容筆，把筆記的顏色調成了紅筆的模式，開始對答案。
“這個是對的，這個我好像也選的C，嗯……這個做錯了。”
寧言安靜地看著，心裏已經幫她計算分數了。
突然間，飛機遭遇氣流顛簸起來，封伊沒有防備，手裏的電容筆甩了出去，剛巧落在了寧言的大腿上。
她下意識要伸手去撿自己的筆，手觸碰到他大腿之上的半截白色長袍，指尖一陣熱。
手臂忽然被寧言抓住，帶著一絲不悅的嗓音道：“遇見氣流你就先坐好，安全帶係好。”
他垂頭，發現封伊的手放在他大腿上，有些不適地撇開頭輕咳了一聲，手垂下來拿過筆還給她。
封伊耳根紅紅，兩隻手緊緊握著筆不敢吭聲了。
飛機顛簸得厲害，乘務組組長發了廣播讓大家稍安勿躁。
“你在想什麼？”寧言瞥見封伊緊繃的側顏，忽然問道。
封伊手握住寧言的手腕，有些緊張地道：“我，我有點害怕。”
她的小臉都有些發白了，寧言溫聲安穩道：“沒事，遭遇氣流是正常情況。”
封伊搖搖頭，小聲道：“寧言，你有沒有看過紀錄片？飛機上載有國家科研人員，如果出事有可能不是簡單的出事。”
寧言有些失笑，他又不是封唯，現在是全世界各國的香餑餑。
事實證明她真的想多了，飛機沒一會兒就平穩了下來。
她握著電容筆把剩下的答案都對了一遍，正在加總分成績，身側的男人開口道：“642。”
初步估分是642，具體還要看到時候公布的成績。
封伊鬆了一口氣，眼中冒出了歡喜的神色：“太好了，應該不算太差。”
寧言不動聲色：“你想念什麼大學？帝都的？”
寧言眸中閃動，兩隻手交疊放在一起，低聲道：“帝都的資源會更好，適合你未來繼承姐夫的家產累計人脈。”
封伊一怔，道：“應該是江州大學吧，他們的金融係在全國高校裏麵排在前三。”
她不想離家裏太遠。
寧言抬起眼眸，眼神閃過了一絲複雜：“是因為……宋昭也念江州大學嗎？”
是因為他們之間說好了，一起上同一所大學嗎？
封伊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寧言：“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是為了宋昭呢？”
小姑娘臉鼓起來，哼了一聲道：“要真說是為了誰？你怎麼不說我是為了你呢？你不是在江州大學當客座教授嗎？有的時候還會上一兩節課？”
以前他才十幾歲的時候，就經常去開講座。
隨著年歲的增長，知識沉澱的越多，愈發受到學生們的歡迎，他的課人絕對爆滿。
寧言定定地看著她，唇微抿。
有些話，她可能隻是隨口一說，然而他卻會為此當真。
封伊垂下頭，小聲道：“我不想離家太遠，也不想去帝都，封家本家的人都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