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月試藥身體無恙的消息傳回了長生殿,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的道童們又開始羨慕起蓉月的好福氣,能試吃呈給皇帝的丹藥,相信也一定能繼承到丹藥裏蘊含的法力,假以時日定能小有大成。蓉月在接受了道友的恭賀之後實在累到不行,挨著自己的床鋪就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到了日暮時分,迷迷糊糊中有人推她,“無名,無名,外麵有人找你。”
蓉月睜開眼睛見是小山,“小山道友,怎麼了?”
“外麵有人找你。”說完話他還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你快去吧,就在殿門外。”
“哦,好。”蓉月整了整衣冠,避著人溜出了長生殿,天光晦暗不明她瞧了瞧四周在拐角處的廊柱下發現了一角衣擺,她小心地走過去,居然是柳長白,他還穿著赭色的官服,麵容被籠罩在陰影裏看不真切神情,看見蓉月過來他轉身朝一旁走去,“你去哪兒?”他充耳不聞,她隻好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居然走到了暢春閣,柳長白停下腳步伸手,蓉月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他掌中,柳長白長臂一身抱著蓉月跳進了暢春閣,然後抱著她就按到了牆上。
“哎,快放開,我喘不過氣了。”被緊緊箍著的蓉月悶在柳長白懷裏小聲抗議,她感覺腰都快被他折斷了。柳長白退後一步將兩手搭在兩邊的牆上低頭看蓉月,被看得心裏發毛的蓉月自知理虧,“我……你怎麼還留在宮裏?”沒有人回答,那一雙灼熱的眼睛和漸漸凝重的氣氛攪得蓉月有些煩躁,“我走了。”說著話她真一矮身就要從他的長臂下鑽出去。
柳長白身形閃動往前一靠圈著她的肩膀將人重新抵在牆上,前後左右都是他的氣息,讓她避無可避,偏生他還不說一句話,“你再不說話我也生氣了。”
“你還知道我生氣了?我以為我會不一樣,會讓你在做什麼決定時想到要與我商量,結果你還是這樣一意孤行。”蓉月抿抿嘴沒說話,這事是她欠考慮了,可是當看到鴻臚寺門口聚集的道士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先進宮再說,結果就一直沒說上。如今看來淩月那樣先斬後奏的秉性十有八九傳染給了她。
“怎麼不說話了?”柳長白身體壓下來,對著蓉月的耳朵咬了一下,疼得她嘶了一聲,“你還知道疼,你可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蓉月,你但凡想到我也該知道要與我商量,尤其這種以身犯險的事兒。”
“我隻是不想你擔心。”
“你原來也知道我會擔心?”怒火被越挑越高,蓉月幹脆閉嘴,柳長白盯了她一會兒忽然低頭貼著蓉月的耳尖就吻了下去,嘴上用了力道疼得蓉月伸手去推,他卻變本加厲咬著她的嘴仿佛要抽走她身體裏所有的空氣,這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直到咬上她的鎖骨,真真切切的咬了一口,蓉月痛的眼淚就要下來,她彎起腿對著柳長白的雙腿間撞了過去,察覺到她的意圖,柳長白膝蓋彎起別著她的腿雙手往下一撈將她整個人架在了腰上,接著身子前傾抵了上去,這動作勾起了蓉月的怒火,她抬手變掌為刀劈向了柳長白的肩,結結實實挨了一記手刀他紋絲不動,雙手卻遊移進了她的衣服裏上下摸索,勾得道袍鬆鬆垮垮掛在腰上,綿密的吻又落了下來咬著她的胸口,帶著危險的氣息。
這下蓉月是真急了,“你放開!”另一隻手撚動著勾起地上的花枝,花枝被連根拔起帶著泥土砸了過來,聽見背後嗡的一聲,柳長白身子往前一傾護著蓉月生生受了這一擊,泥土撲在了他的後背上,枝條從臉上擦過火辣辣的似是出血了,這一下也讓他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抬起頭盯著蓉月不再動作,“放開我!”蓉月掙了兩下跳下來掩好衣服,
柳長白後退了兩步微微低著頭不說話,蓉月離開牆角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究竟怎麼了?”
“無事,你走吧。”柳長白話語裏滿是頹喪,蓉月有心多問兩句,可又實在被他剛才的樣子弄怕了,讓他冷靜冷靜也好。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蓉月理好衣服開鎖出了暢春閣,一路上躲閃著終於回了長生殿,小山倒是很夠義氣地站在門邊左右張望,應該是在給她放風,看見蓉月過來他神情稍稍放鬆下來,“你可回來了,剛才有人還說要見見你呢。”
“見我做什麼?”蓉月說著就和小山一起進了殿門。
“說想問問你試藥之後什麼感覺,是不是真的神清氣爽有洗髓伐筋之效?”
“嗯,神清氣爽倒是有,不過可能我道緣尚淺,洗髓伐筋沒有體會到。”
“不過你吃了那丹藥對你日後的修行自是大有裨益,走吧,我還給你留了晚飯呢。”
“謝謝道友。”蓉月回頭瞧了一眼殿外,歎了口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長白從皇宮裏出來,展奕正等在外頭看見他過來問道:“公子,我們回大理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