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風揚的精心調養,又有了風道秋兩兄弟的內力相護,柳長白體內混亂的氣息得到了控製,身體也在一天天好轉,隻是大理寺暫時不能去了,於是讓曆後編了一個緣由暫時休假。
而賞罰堂曆經上這次的大戰有些元氣大傷,風道秋便將所有勢力分散隱匿下來,集中查找那個老怪物的蹤跡。忠義公府半個月前那次大火的時候,他曾經趁亂潛了進去,看到柳老太太和一個人在火海中掙紮,他有心上去幫一把卻看到柳成站在佛堂的二門處冷笑著看那兩個人掙紮,他不知道柳成和這柳老太太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一起燒死她,後來柳家竟隻從灰燼中找到了一具屍骸,而他順著後窗戶下的黑色足跡一直追到忠義公府正門,除了發現一攤黑血便再無任何痕跡,很顯然那個老怪物借著哪家的馬車遁走了。他也讓人去找過那一天有誰曾經坐馬車去過忠義公府,這一查便查到了現在還是毫無頭緒,令他奇怪的是,柳老太太死了,為什麼沒有見柳家辦喪事?
柳長白在昏睡了半個多月後終於醒來,整個人還是渾身無力,而且雙頰凹陷的厲害,靠在床頭看上去如同病入膏肓。風揚讓人熬煮了稀粥,他撐著身子要自己下來,“那你倒是下來給我跑一個看看。”風揚說話不客氣,柳長白笑笑說,:“我倒想,好了,那便有勞你了。”一碗稀粥下肚,精神好了一些,他叫來風道秋問最近的事情,風道秋便把大理寺的事情還有自己的發現疑惑一並說了。
“大理寺暫且不用擔心,曆後自會處理好,老怪物沒有死我早有心理準備,術法的威力有多強大我見識過,這一次也沒想過能殺了他,能弄瞎他的眼睛已是不錯了。”這次如果不是有鳳羽冠,他可能連那老怪物的身都近不了。淩月告訴他鳳羽冠要想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就必須近身催動,當時那一聲清鳴響起的時候,他在滿眼的金色裏對於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如今還能活過來實屬萬幸。
“他眼睛瞎了之後就居住在忠義公府的佛堂裏,不過柳漱明似乎想殺了他,結果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還是讓他跑了。”
“柳漱明大概想自己成仙吧,你隻管接著追查就是,我想他比我們要更心急。”緩了一緩柳長白接著說道:“先前買的宅子應該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我精神好些就搬過去。”
“是。”風道秋自下去安排。
風揚在一旁嘖嘖兩聲,“放心,你那心上人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等你好了再走也不遲。”
“既然決定瞞著就瞞到底。”柳長白神情黯然了一下說道:“我這一身的功夫算是廢了。”
“你耗盡內力催動鳳羽冠,能活命已是萬幸,那些武功修為沒了便沒了,左右你手底下那麼些功夫好的也不差你一個。”風揚歪著腦袋看了看柳長白,“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沒了功夫就沒什麼用了吧?”
“那倒不是,隻是一時有些不習慣罷了。”說了這許多話,柳長白有些精神不濟,風揚便端了藥給他喝下,弄好這些才剛出院子就碰上了一臉愁容的方安。
“我姐回來了嗎?”
“不知。”
方安聽完火急火燎地跑去方瑤的院子,風揚這腳步還沒邁到門口,方安又跑了過來徑直衝出了院子,這前後慌張的模樣看得風揚一陣莫名其妙。
方安剛跑出院子沒多遠,跟著方瑤一同出去的丫鬟抹著淚回來了,見著方安就開始哭訴,“您快去救救瑤姐姐,她被人綁去了將軍府,那裏的人說要您親自去贖人。”
“將軍府?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那丫鬟就仔細說了原委,原來方瑤的繡花棚子壞了,加上她在家悶了許久就想趁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誰知道在繡花鋪子裏碰上了以前在母親跟前侍候的婆子,不過點了個頭她便以為過去了,哪知等她買完東西會來的路上就被將軍府的人攔住了,方瑤還記著母親的恨哪裏肯與他們回去,兩廂爭執下,將軍府的人就動了歪腦筋幹脆強行將方瑤帶回了將軍府,還讓丫鬟回來報信。方安聽完怒火就不打一處來,他緊了緊腰間的刀回院子趕了馬車就朝將軍府而去。
從頭到尾看了熱鬧的風揚衝那丫鬟說道:“快去通知葉三,不然方安非吃虧不可。”將軍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一門習武之人,就方安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看。
不過這一鬧直到晚上也沒見方家姐弟回來,葉三也沒回來,好在他們幾人住了這麼久,下人們也沒怠慢,照舊做好了飯菜端過來,柳長白此時已經能下地了,不過卻走了兩步就氣喘籲籲,風揚一把將他按回床上,“不能操之過急,你這一身傷不養個半年休想好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