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二皇子死在曆國的兔兒館,消息傳回安國,上下議論紛紛。雖說這二皇子死得憋屈了些,可事實是他確實死在了曆國,這就是仇,得報。
燕景昀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從蓉月離開,安國上下就在準備出兵打仗的事,可是一直尋不到好的由頭,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就想出這一招,這不是明擺著讓二皇兄去送死嗎?他去質問過皇帝結果被訓斥了一頓,說他沒有成大事者的果斷和舍得。後來他仔細打聽才知道這計策竟是三皇兄燕景曦獻的,為達目的就要兄弟父子相殘嗎?
燕景昀一個人的傷懷阻擋不了皇帝的決心,安國迅速派了人來要求曆國交出凶手,否則就要大軍壓境為死去的二皇子討回公道。
曆國朝廷驚慌一片,皇帝惴惴不安的心終於跳出了嗓子眼,真要開戰了!
太後則有了另一番心思,她好不容易為兒子拚殺出來的皇位如果因為這一戰丟了,她該如何是好?思來想去她覺得無論如何也要避免這一戰,太後要講和的一盆冷水潑得明顯昱鬱悶非常。
“母後,根據探子來報,安國已經做好了攻打我曆國的準備,現在派使節來要凶手不過是托詞,那二皇子自己行為不端丟了性命關曆國何事?”明顯昱不明白太後為什麼這時候害怕起來了,當初殺伐決斷要他登上皇位的是她,如今卻要他這個皇帝向別人低頭。況且他已經做了這麼久的窩囊皇帝了,不想再被人騎在頭上。他安國要戰便來,他曆國的百萬將士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皇上,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安國要拿這件事做筏對我們開戰,我們就給他一個凶手解了這恨。”
“大理寺已經結案,他就是行為不檢點行房過度死的,哪裏來的凶手?太後如今又叫我去冤枉哪一個?”明顯昱痛心地看著太後,“堂堂一國之君如果不能保護自己的臣民,如何做一個好皇帝,如何讓自己的臣民信服敬仰?”
“大理寺交不出凶手就讓大理寺去交代,皇上為何一定要在這個關頭強硬呢?”太後也有些動氣。
“朕不會讓大理寺背這個禍事,朕明日就下旨與安國抗爭到底。”明顯昱甩袖離開,覺得這半生受的憋屈都在這一揮袖間煙消雲散了。
“來人。”太後捏著手指聲音裏壓著怒火,宮人急忙走進來,“去告訴寶嬪,明日早朝千萬拖住皇上。”
“是。”宮人退了出去,太後坐在桌邊眼神閃了一下,母後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方瑤在永仁宮聽完內侍的彙報,心下一驚繼而一陣恨意湧上心頭,太後自己貪生怕死居然想要讓柳大人去背這個罪,難道她還想像害死淩月那樣害死柳大人?這帳是時候該清算一下了,“謝九。”
“在。”謝九想到要去整治太後就莫名興奮。
“去帶人將皇帝請到永仁宮來,無論用什麼辦法,還有給太後準備好安神的湯品,本宮要親自送去。”
“是。”謝九領命下去操辦,他帶人在去寶嬪寢宮的路上將皇帝攔了下來,又讓人將寶嬪給看了起來。
方瑤命人端著安神的湯品一起去了太後寢宮,然後臉不慌心不跳地看著太後喝了下去。說起來她還是不夠心狠,最後關頭將毒藥給換成了淩月配製的安神藥,不過稍稍加重了份量,足夠太後睡上兩三天了。
翌日,明顯昱頭一次有了指點江山的痛快之感,也頭一次體會到了皇權的滋味,他讓安國使節回去傳信,就說這件事沒有凶手,是安國二皇子自己行為不端橫死與曆國無任何關係,如若安國敢派兵侵占曆國一寸土地,曆國上下必將與安國血戰到底。
下了早朝,明顯昱留下了方天戟,嚴總兵還有柳長白,他看著下方三位他頗為倚重的臣子心中豪情萬丈,“幾位大人且說說看,如果開戰,誰願領兵應戰?”
“臣自當誓死保衛曆國。”方天戟頭一個出來表忠心,明顯昱看著方天戟點點頭。
嚴總兵躊躇了一下問道:“太後她老人家什麼意見?”
“嚴大人,你身為兵部尚書怎地這會兒怕了?早前你不是一力主戰的嗎?”
“臣認為現在應戰不是好時機,首先我們的國力比不上安國,再者朝廷近些年一直在平定叛逆損耗了許多兵力,加上最近邊界不斷出現的動亂,所以老臣認為此時不宜出兵。”
明顯昱的豪情萬丈被澆了一盆冷水神色有些不悅,“那以嚴大人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嚴總兵嘴角抽了抽,你一個皇帝當著安國使節的麵把話都說死了,我一個做臣子的還能說什麼?“為今之計就是要整合兵力以防安國突然襲擊。”
嗯,明顯昱點點頭再看向柳長白,柳長白皺皺眉,屋裏一共四個人三個人都同意出兵他能說什麼,於是點點頭說道:“臣附議。”他心裏想的卻是,皇帝這次這麼冒進竟然沒有受到太後的阻攔,中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午後,蓉月在家裏迎接了一位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