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冰涼的薄唇吻在她的唇瓣,靈秀兒身體一輕,被曹瑜抱起放在床榻上,她呆住看向麵前的男人,淚痕掛在臉頰上。
“隔牆有耳。” 男人伏在她耳廓,聲道。
靈秀兒咬了咬唇,手緊緊抓住他胸膛前的衣衫,白皙的脖頸先前伸,湊到他耳邊前,細言細語,“信封上所縣上有望金榜題名者,必須將其弄成腐木,不得進入考場,要讓黃守仁博得頭籌,這是……縣老爺的意思嗎?”
曹瑜點點頭,他脫掉靈秀兒的鞋,示意她躺進去,靈秀兒手依舊在他胸口前撐著往後退了退,給他騰出個邊,曹瑜順勢也把鞋脫掉躺在床上。
他挨著靈秀兒,眼神忽明忽暗,沉聲道:“是縣令的意思,黃守仁平日裏就是不學無術,無法考入仕途,隻能走這些歪門邪道。”他眼底充滿鄙視,冷哼一聲,“嗬,已經透了題目,但還是怕黃守仁考不過,於是把我們一眾考生剔除考場。”
“那這麼大的手筆怎可是縣令一人做出來的?”靈秀兒皺眉道。
曹瑜眼睛微抬,有些意外她能出這般能看清局麵的話,他笑道:“還是娘子想的周到,這事兒確實不是縣令一人能做的,這裏麵水很深,所以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做的極其隱秘。”
他微眯眼,思緒回到三年前。
“站住!速速站住,還能饒你命!”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揮著大刀,黑色的長靴踏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穿著粗布藍衣的書生,雙手抓緊跨在肩膀上的背書框帶子奮力逃脫,眼看有個拐彎處。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黑衣人,轉身向拐彎處跑去,卻發現麵前盡頭堆滿雜物,無路可走。
身後的黑衣人還有些距離,他趕忙擦掉額上的汗,慌張打開一張草席躲了進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
曹瑜蹲在草席中,眼睛透過草席的縫隙看向外麵,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從村裏來學堂的路上怕遇見猛獸,所以他一直都會帶著一把匕首。
漸漸地,他屏住呼吸,隻見黑衣人出現在視野。
“臭書生跑的那麼快!”一個粗狂的聲音不耐煩的抱怨。
一個精明的聲音響起,“別急,這是個死胡同,他剛剛進來了跑不到那裏去,你心翻翻雜物。”
“唰,唰。”雜物被刀尖挑落在地。
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曹瑜努力冷靜下來,握著匕首的手藏在一邊雜物堆以免被發現,額角滲出冷汗,目不轉睛的盯住兩個黑衣人。
越靠越近,刀尖落在草垛上。
“喲,躲在這兒呢!曹書生,對不住了,去了陰曹地府可要記得下輩子投胎,別太聰明。” 黑衣人用刀尖抵在曹瑜下巴處,洋洋得意,“聰明的人,死得快。”
曹瑜眼神冷靜,聲音漠然,“是誰要殺我?”
“縣老爺要給他兒子鋪路,你隻能當墊腳石了。”粗狂男答。
較瘦的男人露在外的眼睛瞪了眼粗狂男,“話多。”著他抬起刀便要刺向曹瑜。
曹瑜就在他抬到瞬間迅速抽回拿刀的手精準的插入瘦子的心口,刀把用力旋轉,鮮紅的血液流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