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件事情不用你再插手,交給我。”曹瑜伸手捏捏靈秀兒的鼻子,“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還有個相公。旁人都是夫君是,依靠著夫君,你卻總讓我覺得是你在照顧我,還不給我照顧你的機會。”
靈秀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曹瑜有些無奈,他的媳婦兒總是習慣自己扛下所櫻
正要多幾句哄哄她,外頭傳來敲門聲。
“曹兄,令夫人傷勢如何?可還要緊。”
曹瑜開門,朝張澤行了一禮:“多謝張兄關懷,拙荊已經好多了。”
張澤回了一禮,溫聲道:“那就好,母親讓我送些補品給令夫人補身子。”
雖借著孫氏的名頭,但張澤卻把庫房裏最好的補品挑來給靈秀兒。雖然不知道靈秀兒為何昏倒,但若是他,必定不會讓心愛的女子受傷。
曹瑜不客氣地接下補品,靈秀兒現在需要這個。他思索片刻,繼續道:“張兄,我有一事相求,望張兄成全。”
“曹兄客氣,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泥。”
張澤眼神亮晶晶地看著曹瑜,其實是在透過曹瑜看他身後床上的靈秀兒,就聽曹瑜:“拙荊雖然恢複了些,但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不宜挪動,我想讓她借住在這兒,休養幾日。”
“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張澤朗聲笑道:“曹兄不必客氣,就把張某的家當成自己家。我娘親最喜歡你夫人,還想留她多話呢。”
“如此,那就有勞張兄費心。”
曹瑜安置好靈秀兒,稍微安心了些,不過,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將要下山了,李趙氏正在豬圈喂著豬草,恢複了精神氣的她正用豬草逗弄著豬。
“娘,我回來了。”李氏拎著大包袱,在門外敲著門。
李趙氏趕緊給閨女開門,“喲,你怎麼回來啦,曹家那邊兒怎麼樣,事情解決了沒?”
“別提了,靈秀兒那個蹄子今一都沒回來,估計是跑啦!樊四今日要上門催債,我可不想陪著他們一起死。這不就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帶過來,回家避避風頭。”
李趙氏一聽就樂了,“真是娘的好女兒跟娘一樣聰明!哎?外麵什麼動靜?”
倆人都不話了,也不知外頭在做什麼,一陣嘈雜。
“你開門瞧瞧去。”
“哎。”
李氏應了,一推開門就看見了老熟人,正是樊四。
此刻樊四正指揮著弟:“快把那裏都澆上油,四周都要澆上。火折子呢,備好了嗎?”
煙霧嗆得李趙氏睜不開眼睛,她慌忙道:“救火呀,殺的,誰放的火,造孽呀!”
眼見著自家的屋頂柴火雞鴨都被燒成灰燼了,李趙氏哭爹喊娘,眼淚鼻涕全在那張黢黑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那場麵,煞是慘烈。
還是李氏稍顯鎮靜,帶著李趙氏連滾帶爬跑出茅草屋,這才看見茅屋外為了黑壓壓一群人,為首那人不正是樊四嘛。
“給我燒,再多放幾把火。”樊四蠻橫地指使著奴仆,更有跟班的二流子,拿出板凳伺候樊四坐下,再端來茶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