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兒順著張婆婆的眼光看向瓦罐內,裏麵是一層又一層的金絲,除此以外就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誰也沒有想到金蠶的本色是黑色的,身上還帶著絲絲閃光。
張婆婆指著瓦罐裏的金蠶對靈秀兒道:“這東西不僅長得跟普通的蠶不一樣,連習性都不一樣。”著,她表情變得很奇怪,“這玩意邪門的很,它不吃桑葉,隻吃同類,一旦沒有食物,就會結繭。可是更奇怪的是,它從繭裏麵出來,卻還是蠶,不會變成蛾子。”
張婆婆話裏透著詭異,靈秀兒又仔細端詳一番那個黑黑胖胖的家夥,感覺並沒有張婆婆得可怕,隻是感覺神奇,要邪物,那自己的精血能繡物成真,不更是鬼胎一個嗎?
所謂技高權大,靈秀兒一心想得到蠶絲,顧不得其他,她問道:“原來這東西這麼奇特,那張婆婆你是怎麼得到這金蠶的呢?”
張婆婆抱著瓦罐坐回家裏唯一的破板凳上,緩緩開口,“是我當初墳地邊上的桑樹裏偶然發現的。人家都墳地旁的桑葉有邪氣都不摘,我不信邪,結果就得到了這個玩意兒。隻是......”張婆婆欲言又止。
靈秀兒沒注意到張婆婆的停頓,她心地從瓦罐壁上剝下幾縷蠶絲,迎著陽光看去,就見蠶絲閃著金光,十分好看。
她心地將蠶絲收好,看到瓦罐裏孤零零地一條蠶又有了疑問,“張婆婆,那金蠶絲銷路如此廣,價格還高,你怎麼就突然不養了呢?”
張婆婆明顯愣了下,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神色突然變得哀傷,本來不想的話緩緩從口中流出:“他們都這金蠶是邪物,還會食人肉,但我養了一段時間並無怪事發生,我也就沒當一回事。可是...可是...”
到這,張婆婆的聲音都哽咽了,“我那兒子,進過蠶房就得了發熱的病,怎麼治都治不好,沒過多久就去了。一定是那金蠶害了我兒子,我又怎敢再去養這邪物!”
“對不起張婆婆,我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之處。”靈秀兒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安撫地拍拍張婆婆的背。
“沒事,既然你是真心想要這東西,你就拿去吧。但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這金蠶可邪門的很。”
靈秀兒聽完張婆婆的話其實也覺得有點滲人,她也感覺有點害怕。可是為了破除吳珍兒的壟斷,讓布莊有更多的盈利,靈秀兒隻能豁出去了。
“放心吧婆婆,我知道了,謝謝您。”
靈秀兒接過裝有金蠶的瓦罐,抱著往門外走。
張婆婆在她轉過身的瞬間就收起悲贍神情,變臉之快讓人感覺後背發涼,一雙曆經歲月沉澱的雙眸也在這一刻變的鋒利無比。
“等等!”張婆婆突然叫住靈秀兒,“祥雲閣的衣服,來路估計是不幹淨,我聽京城大戶人家有人下葬,沒幾屍體就消失了,雖是死人,但身上的東西可值錢的很。”
張婆婆的暗示靈秀兒再清楚不過,她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她正想問張婆婆怎麼知道這事,破舊的木門“啪”的一聲,在她麵前無情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