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件事傳出來,靈秀兒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的金蠶絲會不同於吳珍兒的金蠶絲鮮豔有光澤,隻是這種缺德的事,打死她也做不出來。
吳珍兒的金蠶絲被當場燒死,事情暴露在眾人麵前,祥雲閣的名聲也徹底完了。更有唾棄吳珍兒所為者,直接往她的身上砸那爛葉子和臭雞蛋。
樊梅花知道了這個消息,想起自己之前嚐嚐光顧吳珍兒的祥雲閣,差點當場吐出來,惡心的感覺怎麼都抑製不住。
她將買來的衣服躲瘟疫似的都丟在院子裏,一把火燒個精光。為了驅邪,她還在家裏燒起艾草。
樊四回家的時候就見家裏烏煙瘴氣,本來他因為從李趙氏手裏搶來霖蓋起新房,所以心情極好,剛回來就被嗆得連連咳嗽。
“怎麼回事,妹妹你在搞什麼名堂。”
“哥,吳珍兒那個賤人,居然從死人身上剝下衣服來賣!織布的線也是來自用死人肉喂出來的金蠶。我之前買了他們家真麼多衣服,現在直膈應的慌!”
樊梅花隻是嘴上,渾身不自主的跟著打寒顫,吳珍兒這波操作將她惡心至極,估計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樊四不為所動,幹巴巴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去蘇氏布莊買衣裳不就得了。”
“我才不想去呢!”樊梅花腦袋一甩,又往火堆裏扔了不少艾草,似乎在泄憤。
靈秀兒那賤女人肯定在蘇氏布莊,她若是去了,肯定又要嘲諷自己,不定這兒等著看自己笑話,她才不要自投羅網。
想著想著,樊梅花反而更恨靈秀兒,好像她買到吳珍兒的壽衣不是因為自己貪便宜,而是因為靈秀兒成了蘇氏布莊的繡娘。
這會兒,蘇氏的布莊買賣興旺,吳珍兒的祥雲閣倒了,蘇氏這裏賣的衣服就成了良心。不少人也跟樊梅花一樣燒了不少衣服,來蘇氏這裏買了一套又一套,沒多久,半邊貨架就空了。
趁著晌午熱,人不是很多。蘇氏趕緊拉著靈秀兒到布莊後麵休息。
蘇氏這布莊建得跟她人一樣巧玲瓏,從外麵看不過是個的門臉,但真正走進來就會發現另外一番地。
整個布莊被蘇氏規劃的井井有條,倉庫、客房、正室......還有一個院子。
坐在大大的香椿樹下乘涼,整個院子都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椿味。
蘇氏讓人在院子裏擺上桌和瓜果,邀請靈秀兒坐。
靈秀兒還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活的這麼精致。她坐在竹編的椅子上四處打量;蘇氏則換上一身清涼的褂子,曼妙的身材隨著褂子的擺動若隱若現。
蘇氏親手泡好龍井督靈秀兒麵前,“這氣喝龍井最解暑,今日可是忙壞妹妹了。”
靈秀兒接過茶,搖搖頭,“蘇姐姐客氣,我在家繡帕子比這辛苦多了。今一上午,百兩銀子輕輕鬆鬆進賬,我算是見識了。”
蘇氏“噗嗤”一笑,她就喜歡靈秀兒身上這股淳樸不做作的勁兒,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跟她商量這錢該怎麼分了。不過靈秀兒該得的,她一文都不會少。
靈秀兒還在這兒感慨蘇氏院的精致,等她以後跟曹瑜有了新房子,她也要建一所這樣的院,供曹瑜讀書寫字,豈不妙哉?
“蘇姐姐,你這院是自己建的,還是請人幫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