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就跟見了鬼一樣,這玩意兒需要像麼?他根本就是,隻不過仔細看幾眼之後,他擰眉,“馬舉人,你喝這麼多作甚?”
馬舉人癡癡的笑,“我聽聞曹瑜那臭子在吏部好過的很,成大人,我心裏不舒坦啊!憑什麼他運氣就那麼好,可您看看我……”
成昆擋住他越靠越緊的臉,雖然他不喜歡曹瑜,但是對比之下,他更不喜歡喝醉酒胡言亂語的人。
“成大人,那曹瑜心高氣傲,若他日後爬到更高的位置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馬舉人眼睛底下冒著精光,一字一句像是詛咒一般,“我若是大饒話,定要將這等危險之人扼殺在搖籃裏。”
成昆腦海裏不是沒有過抹殺曹瑜的念頭,隻不過每一次都沒有現在強烈罷了。
望著深夜裏瞧不清前方的道路,成昆覺得這就和他一樣,他無法預料抹殺曹瑜之後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但如果什麼都不做,他現在是無法平靜的。
夜黑風高,許多人家已經熄燈進入夢鄉了。
城東的那間院子裏還點著微弱油燈,靈秀兒靠坐在油燈旁,纖纖玉手熟練的穿針引線,不多時,一朵栩栩如生的花骨朵便誕生了。再加上她的精血飼養,日後便能達到最美的姿態,屆時也能賣出一個最好的價錢。
曹瑜默默望著她,良久,才開口,“夜深了,該歇息了。”
靈秀兒抬頭,瞧見他一身中衣,規矩的坐在床頭,手裏握著一本史書,也不知等了多久,她有些無奈的笑,“你明日還需進宮,何必等我?”
曹瑜幹脆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握著她發涼的手指,如獲珍寶的捧在手中,慢慢哈氣,“如今我的月奉足夠咱們生活,你無需太過操勞。”
靈秀兒搖頭,“你知道的,這些事情我一直都在做,一點也不操勞。”頓了頓,又道:“雖然如今你有月奉,但京城中物價昂貴,能節省些便節省點。”
次日,靈秀兒將滋養好的花拿出來賣,瞬間便吸引了不少饒視線。一開始,旁人以為這不過是她的戲法,待走進一瞧,伸手一碰,無不驚呼。
一籃子繡品根本賣不了多久,生意好的讓人完全無法想象。尤其是那些沒有買到的姑娘、夫人們,臉上是掩蓋不住失落。
“大家若是想要,我明日再來便是。”靈秀兒忍不住開口。
刹那間,周圍那些饒眼睛都亮了。
可惜能夠繡出這東西隻有她一個人,又需要用精血仔細養著,所以一出手的自然就不多,生意再好,收入也就那麼一些。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
這,她如往常一樣,將繡好的繡品拿出來賣,剛剛到地方碰上了個不速之客,白淨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虞。
深呼一口氣後,靈秀兒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被影響到,於是,她拎著籃子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當做什麼都沒瞧見一般。
偏偏,那人不是這般想的,“秀兒妹妹,秀兒妹妹……”
男女之間差別甚大,幾息之後,靈秀兒便被拽住了手臂,她眉頭一皺,回頭便是一記白眼,“鬆手,否則我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