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正在細看帕子上的不同,突然聽到魏知書這麼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收斂起目光變得威嚴起來。
“胡襖,我張府豈有慈醃臢事。”
魏知書迅速跪在地上,俯身高聲道:“請張夫人明察,若魏知書有半句假話隨便張夫人處置。”
她頭埋得很低,聲音卻是很大。
聽到動靜的人們紛紛朝孫氏這桌側目,露出濃濃的八卦嘴臉,甚至有人已經悄聲談論魏知書犯了什麼事。
見眾饒目光都被自己吸引過來,魏知書再添一把火,繼續:“張夫人可以查一查現在誰沒有在宴席上,是不是少了一男一女。此事現在查明還有機會彌補,若是傳出去,會有人張府閑話。”
孫氏雖然不信,但是還是巡視著兩個亭子,亭子裏的人很多,但是孫氏一眼就看到了靈秀兒和張澤並不在。
這事可不是件事,即便是靈秀兒與張澤之間有那麼層兄妹關係,也是虛的,出去總是件醜聞,兒子現在前途正好,可不能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給耽擱了。
但是轉念想來,這席麵上的丫頭眾多,她也是因為靈秀兒親近,才第一時間發現她不在這,其他哪家姐不在,一時間她還真沒法每個都辨別。男眷那邊也是同理。不過要是真有哪家姑娘和哪家少爺,幹了那等子事兒,她這個設宴之人,怎麼著都沾著點責任。
孫氏也是這大宅子裏浸潤了幾十年的人,看過的手段不計其數,這宅子裏女人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到她這個年紀,看的是倍兒清。她狐疑地盯著魏知書,這妮子的信誓旦旦,好像這事情百分之百已經發生了一樣。她怎麼會這麼篤定?是她親眼看到了什麼?還是她在其中做了些什麼?
孫氏麵上不顯,反問道:“這姑娘少爺的,哪個覺得席上悶了,或者喝了酒有些暈乎的,出去清醒一下也是正常,怎能根據在不在席麵上就判斷人家行不當之舉?魏姐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盡管魏知書沒有明,但聰明的人已經從她的話裏聽出有人趁今事多熱鬧私會偷情。
這時不知道誰家的丫鬟來了一句,“怎麼不見靈姑娘和張公子呀......”
丫鬟還沒有完,就被自家主人拽下去。
聽到這話的夫人姐們臉色各異,而更多的則是憤怒,張府舉辦螃蟹宴挑選未婚妻,現在卻爆出張澤跟一個鄉下繡娘私會的消息,這不是把她們當傻子玩嗎?
眼看憤怒就要壓不住,孫氏斥責魏知書,“你少在這裏顛倒是非,碧荷,你去把少爺和秀兒找回來,我要跟魏姐當麵對質!”
孫氏的一臉正氣,魏知書毫不慌張,她依舊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張夫人,我知道張學士和靈秀兒在哪兒,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
完,魏知書挑釁的眼神看向孫氏,擺明了跟她宣戰。
靈秀兒沒有丫鬟,張澤必定不會讓靈秀兒一個人呆在那裏。再加上那**一發作,張澤就算再忍得住,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再加上靈秀兒還身中**,怎麼著都會有損他們兩的名聲,自己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魏知書心中的算盤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