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梅花本就多日未見張澤,雖然男女眷不在一個亭子裏,但是樊梅花還是時刻注意著張澤的一舉一動,他一離開亭子,樊梅花一下子就發現了,便也悄悄地跟上去。
她是看著張澤把靈秀兒帶走的,當時便覺得又氣又恨!以她的性子怎麼會讓張澤跟靈秀兒共處一室呢,便也往那廂房的方向走去,隻是她沒看到是他們去了哪一處房間,又不能把動靜鬧大,正在暗暗尋找便遇到了折返回來尋大夫的張澤。
“你怎麼會在這兒?”張澤臉色不善:“莫不是你一路跟著我過來的?”他直接點破了樊梅花跟蹤他的事實。
這麼直接的質問讓樊梅花有點尷尬,她當然不能承認她是一路尾隨而來的。
樊梨花的臉上擺出委屈神色:“澤哥哥怎麼這麼我!我是在席上看見秀兒姐臉色不好,像是喝醉聊樣子,看她許久不回來,這才出來找姐姐的!哪是跟著澤哥哥你出來的。”
張澤根本沒心情跟樊梅花掰扯是不是跟蹤他:“我正要去請大夫,秀兒的樣子看上去是發燒了。”
“不會吧,姐姐的樣子像是醉酒,請大夫不如喝涼茶來的快。澤哥哥不如帶去我看看姐姐,有什麼事我照顧姐姐也方便。”
張澤思索著這樣也有道理,樊梅花是個女子,怎麼也比他方便一些,於是他才讓菊去請大夫,自己和樊梅花折返到廂房。
誰知兩冉了廂房卻發現屋內空空如也,剛要去外麵尋找靈秀兒,魏知書就帶著孫氏來“捉奸”了。
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魏知書的臉色很不好看,樊梅花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張澤搞點花邊緋聞,可誰知道那孫氏一下子就把她和張澤的關係撇清了,她隻好麵色不虞的站在一旁不吭聲。
可眾位夫人丫鬟也不是吃素的,這捉奸雖然沒有捉到,但兩人共處一室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這是怎麼回事?既然張公子已經心有所屬,孫夫人,你又何必扮這場宴會呢?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些。”有夫人氣不過,出麵指責了孫氏。
“是啊,是啊,該不會孫公子已經屬意樊姐卻又嫌他家世門楣不夠,想為他另外挑選夫人吧?你把我們當什麼了?”
“哎,枉我顧惜張公子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可堪良婿,原來竟是這樣的人!這樣的家庭我是斷斷看不上的,必不會讓我女兒來這兒受苦!”其他夫人也紛紛附和,隻怕今日一過,整個上京城都要對他們張家吐唾沫。
孫氏無端被指責,卻又無力辯解,隻好期盼地看著張澤解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澤卻定定地看著春紅,他已經認出來那個站在魏知書一旁的丫鬟正是之前領著靈秀兒的那人。
再加上是魏知書帶著自己母親來捉奸的,他心裏頓時明了,看來此事跟魏知書脫不了幹係。
“你剛剛誰是狗男女來著?”張澤幽幽開口:“你有何證據?若是不出個一二三來,侮辱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他的聲音不大,砸在魏知書心頭確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