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親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單純,我接觸的事情比你想象中還要黑暗。”
趙萍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發現站累了,也不管地板髒不髒,直接坐了下來。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殘忍,沒有權利被人欺負,有權利被人算計,不管怎麼樣還是逃不了。”
這件事情牽扯了太多人的利益,這幾年搜索的證據已經可以直接證明。
但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默默等待時機,始終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會親自手刃敵人。
可能那一天還有點遠,但是她始終相信一定會有這麼一天。
氣氛有些壓抑,曹喻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事情他沒有經曆,也無法感同身受,說得再漂亮,最終還是徒勞無功。
“盡管我十分痛恨***,我也不會與祁王統一戰線,”趙萍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她認為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冷血,一樣的殘忍。
曹喻一聽,笑了笑,“我也沒想過要加入。”
話音剛落,趙萍疑惑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眼神中透露著疑惑,並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
趙萍的語氣充滿測疑惑,以前她對這個人是懷疑,現在連對方的話語都聽不明白了。
在黑暗中,兩個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是曹喻能明顯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表情有些為難。
這件事情他不打算透露,“沒什麼,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想法,接下來就是要養精蓄銳,耶律達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這句話趙萍沒有否認,盡管他們兩個多年朋友,現在都已經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她也認為兩個人沒有這麼容易脫身。
遠在太守府,外套已經按照吩咐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丫鬟已經離開一個時辰了,靈秀兒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祁少輝第一時間聽說了這件事情,來到了房間裏麵。
“聽丫鬟說你已經繡著一天了,” 臉上帶著心疼。
靈秀兒一聽,捏著繡花針的手指顫抖了一下,“誰跟你說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肯定不會如實回答,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無中生有,“這就不要管了,反正我覺得你非常辛苦。”
看見對方臉上的笑容,祁少輝微微鬆了一口氣,送棺材這件事他也已經知道了,奈何對方身份高大,他也動不了。
“你這是準備做什麼?”祁少輝的視線被綢緞上的花紋給吸引了,金線勾勒出的鳳凰栩栩如生。
靈秀兒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一眼,“這是為婚禮做準備。”
盡管內心十分清楚這一場婚禮隻是逢場作戲,但還是不想馬虎,這幾年為了嫁衣也是勞累了好幾天。
祁少輝嘴角微微勾起,心情一下子就愉悅起來了。
門口被敲響了,丫鬟款步從外麵走進來,“小姐,染坊派人過來讓您過去一趟。”
這件事情有些突然,靈秀兒還是跟著丫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