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臉委屈地看著樊梅花,似要申訴些什麼,卻被樊梅花狠狠瞪了一眼。
“閉上你的嘴。”樊梅花惡狠狠道,“你又想胡說些什麼?”
菱花見樊梅花也不幫自己說話,顯得更加委屈。她在一旁站著,又說不了話,隻能冷眼盯著靈秀兒。
靈秀兒根本不把她當做一回事,這種眼神她早就看習慣了。
剛剛聽完樊梅花的那些話,靈秀兒就心裏清楚了,這並不是幫著自己說話,而是要害自己。
退一萬步說,自己一直揪著樊梅花不放,她又怎麼會那麼好心替自己說話呢?她不過是捧殺自己,叫那些看熱鬧的夥計心裏覺著是因為自己從京城來,職位又比菱花高,所以刻意欺負她,還要叫菱花給自己被黑鍋。
不過這並沒有用,剛剛到底是誰打碎了染缸大家看的一清二楚,有沒有栽贓,群眾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們這樣隻是自討苦吃。
“樊掌櫃,我並沒有刻意為難菱花,這染缸的確是她打翻的,你也不需要這樣替我說話。我雖然是從京城來的,但我並沒有看不起在場的每一位,覺得自己高他們一等。”靈秀兒看了身邊的夥計一眼,說,“我隻是就事論事,沒有其他的意思。”
見樊梅花沒有說話,靈秀兒坦然指著染缸,接著道:“樊掌櫃,也希望你不要聽信一麵之詞,把事情調查清楚後再說。畢竟這裏有這麼多雙眼睛,我想總有人看到了事情的真相。還請您不要再這樣說反話了。”
身邊的夥計聽完,紛紛點頭讚許靈秀兒的說法、
靈秀兒本意是解釋清楚這件事情,雖然她也知道這兩人並不會聽,但有的事情該說還是得說。
樊梅花聽了那麼久,就跟什麼也沒聽到一樣,她無視掉身邊夥計的讚同,仍然接著擺出一副諂媚的樣子,道:“我知道是菱花的錯,就是她把這染缸打破的。您說的話還能有錯嗎?您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她這種人經常犯錯的,況且就算不是她幹的,也絕不會是您,對吧?”
菱花明白了樊梅花的樣子,連忙演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眼淚直往下掉。
“對不起,秀兒姐,這染缸打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您帶到這地方,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走到這邊打翻她了。請你原諒我,我下次一定會小心的。”
靈秀兒聽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這兩個人一唱一和,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自己打翻了染缸然後叫菱花背鍋。你們倆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能瞎扯淡。
“不行,我一定得想個辦法戲弄她們一下。”
靈秀兒看了看菱花,又看了看樊梅花,臉上露出了壞笑。她轉念一想,既然你們都要栽贓我,那我就壞事做到底,讓你們也自己討苦頭吃。
“菱花,你過來。”靈秀兒勾了勾手指,示意菱花走過來。
菱花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臉疑惑地走了過去。
“那你就進去吧。靈秀兒從背後猛地一推,將菱花推進了染缸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