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樊梅花內心緊張不已時,那頭在耶律達的暗室裏,杜亮正破涕而笑,而他此時正光腳丫承受著撓癢癢之禮。
“你,你們別這樣行不行啊?”杜亮一邊笑著,一邊求饒。
耶律達與曹瑜相相對視一眼,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靈秀兒的小腦袋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居然會想到這一點,用那鴿子的翅膀在他的腳丫子上麵撓癢,如今看著,還真是哭笑不得。
“不行!倘若你沒有說出此次你們真正的目的,那我們可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曹瑜努力變聲著,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身份。
這杜亮啊,是真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了,隻能努力憋著笑,努力深呼吸著,在腦袋的一番強烈鬥爭下,杜亮終於是在耗時三個小時後,承認了自己的那一番作為。
“行,行了!你們饒了我吧,你們停手,我就說出來。”
兩人麵麵相覷,倒是沒想到按照這靈秀兒的方法居然成功的那麼快,也沒來得及說什麼,立即舉起手,讓一側的暗衛停下手中的動作,那人將鼻子上麵的棉花摘落,喘著氣才轉頭離開。
這是有多臭啊?
耶律達有些奇怪,並低聲對著身旁的曹瑜說著,“這杜亮的腳,很臭嗎?”
曹瑜本就滿懷同情之色看著眼前的男人,聽著一側不懂任何情況的耶律達,曹瑜一愣,十分僵硬的轉過頭去,呆愣的看著跟前的耶律達。
這家夥,平時真的是沒有嚐受過類似的經曆吧?
本不想直麵回答的,卻聽到耶律達那低沉的“嗯?”,登時回過神來,才怔了怔神回答著,“看他樣子,是挺臭的。大人,想必你日後可是要好好嘉獎他啊。”
看曹瑜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模樣,耶律達也大致明白了這個情況是如何的了。
“自然!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會忘記這件事情的。”
那杜亮將眼淚擦幹,才看向了眼前竊竊私語的兩人,疑惑蹙眉,“二人,是在談論什麼?若是關於這次布匹的事情,何不來問我?”
既然已經都到這個地步了,那麼他也懶得隱藏那麼多了,還是保命要緊!
耶律達與曹瑜聽著杜亮的話,當即怔了怔神,兩人帶著那淩冽的眼神直直的朝前望去。
“你說。”
哈?
這是要他突然說什麼好啊?
杜亮是滿臉懵,可還是緩了緩神,直言道,“關於剛才我與你們說的,都是假的。”
假的?這麼誠實?
二人皆有些驚訝,可前麵是耶律達審問的,如今他也有些疲倦,便坐在一側抿茶,審問的事情就交由曹瑜去做。
曹瑜帶著那恐怖兔子麵具步步走到杜亮跟前,眼睛半眯,問著,“假的?你可知道隱瞞我們的後果是什麼。”
那語內話外都帶著屬於曹瑜那淡淡的寒意。
“我,我真不知道你們是來真的。”
被攥著後腦勺頭發的杜亮哆嗦著,一副害怕的姿態。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群人的來意是什麼,但,如今所發生的一切,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所經曆的,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