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落在他臉頰上，她又快速收回來。
寧言有些錯愕地轉過頭，封伊有些心虛不敢看他，就望著天空的流星雨。
寧言：“你剛才在幹什麼？”
封伊更心虛了，她……她沒控製住。
封伊結結巴巴地道：“沒，沒幹什麼。”
寧言聞言轉過頭去，神色自然，看著流星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封伊見他這反應，心裏愈發古怪委屈了，這怎麼回事呀？
怎麼又是這麼一個反應？
封伊覺得自己的心理可能有問題，又生怕被他發現又期待著他的反應。
半年之前她在十八年前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裏快速閃過……
封伊伸手摸到自己的心髒，那裏砰砰直跳著，和其他人並不會這樣，心底有意味難明的感情在不斷地滋生漫長。
她看著他的側顏，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這種感覺是和宋昭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的，她不會在宋昭麵前緊張到小心髒砰砰直跳，又像精分了一般想來想去。
“封伊，”寧言忽然開口，“你剛才到底是什麼意思？”
啊？
剛才？
他不是沒注意到嗎？
封伊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強迫他轉過來看著她，夜色下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一片，對上他的視線，剛才鼓起的勇氣又蕩然無存：“我……我……”
寧言：“怎麼？”
封伊心裏有些委屈，看他那麼平靜，為什麼就她一個人在這裏緊張不自然？
這不公平！
就好像抱著一絲小小的報複想法，她抓緊他的衣袖，直截了當地道：“我覺得我喜歡你了，你以後不要做我叔叔，做我男朋友好了。”
寧言：“……”
夜間風吹過，卷起沙漠之上的沙塵，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遠處助手他們在記錄數據發出來的吆喝聲，卻不真切。
寧言眼神愈發深邃如海，定定地看著她，許久。
封伊被他看得不自然了。
“你在和我開玩笑？”寧言聲色微啞，問。
語氣依舊平靜無波。
封伊看著他那樣子，忽然有些後悔了，他可是說過絕不結婚的人，他沒有任何想法，她如果突然提出來，會不會以後都不好相處了？
她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辦了，寧言繼續發問：“回答我。”
“沒，沒開玩笑啊，我就是認真的……我……我不看星星了，我回帳篷去。”封伊臉紅耳赤，突然來了極為強烈的不適應，嚇得趕緊從沙丘上爬起來，想要跑路。
一隻微冷的手赫然拽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她整個人都跌進他懷裏。
“寧……寧叔叔，要不你就當成我什麼都沒說吧，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封伊一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小心翼翼地道。
“可你剛才說了。”寧言固執。
封伊想說讓他忘了，要不就當成玩笑。
他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複雜：“我以為，你不會看到我的。”
哎？
“十八年過去，所有人都在向前走，隻有我還一直停在十八年前不肯離開。”
他低聲喃喃道：“封伊，唯獨這件事不要騙我。”
他聲音一頓，抬眸凝視她，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