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重年等人送別秀長的同時,剛剛回到家裏的半藏就被仁美拉著一起,挨家挨戶的安撫慰問陣亡族人的親眷們。
至於源氏則被暫時托付給了族人看顧。
雖然兩場戰役島田一族都是損失輕微,但終歸還是有那麼幾個實力一般的倒黴蛋不幸死掉了。
不論這些人生前實力地位如何,單是他們為家族戰死這一點,仁美和半藏就必須代表族長來探望這些遺孀遺孤。
哪怕是作秀,也必須作的漂亮。
一路走來,雖然家族大勝,但失去至親的族人依然難掩悲戚。
半藏回過神來,眼前一個看起來相當年輕的婦人正拉著一個看起來和半藏差不多大的孩子的手,眼眶中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半藏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這個叫作惠英的女子顯然和她的丈夫感情不淺。
看他們的孩子也不大,估摸著成婚也沒幾年,就遇上這樣的事,對這個隻是普通人的惠英而言,確實是晴天霹靂。
那個孩子也才四歲左右,雖然也有些抽泣,但眼中卻時不時閃過些許仇恨。
這仇恨自然不是對半藏和仁美的,而是對作為敵人的宇智波一族和羽衣一族的。
仁美顯然也頗有些憐憫這對母子,不過她也無可奈何,隻能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他們。
忽然惠英突然強忍眼淚,哽咽道:“夫人,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夫人務必答應。”
仁美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道:“你說。”
女子把自己的孩子推到前麵,道:“誌和已經犧牲了,元久是他的孩子,將來也必然會成為忍者,我想讓元久成為少族長的護衛,將來也能替父報仇。”
說罷她直接拜倒在地上,行了一個跪禮。
而那個叫元久的孩子也愣了一下,但反應卻很快,幹脆對半藏單膝跪下道:“求少族長收留。”
仁美和半藏也嚇了一跳,趕忙將母子二人扶了起來。
兩人都是忍者,自然是輕鬆把惠英拉了起來。
但對他們的請求,仁美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扭頭看向了半藏。
經過之前那次報信,仁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長子雖然年幼,但卻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識。
因此在涉及他的事情上,仁美尊重半藏的意見。
半藏自然懂母親的意思,看著目光灼灼的元久,他有些躊躇。
他當然知道惠英的請求是有目的的。
不得不承認,由島田重年親自教導的半藏,所享受的資源是遠遠超過那些在大型訓練場統一訓練的孩童們的。
不說別的,單是超越上忍的強者親自教導這一點,就是最大的好處了。
而島田元久一旦成為半藏的護衛,自然多少也會享受一些好處,對於父親實力一般,沒能留下什麼遺澤的元久來說,這顯然是最好的機會。
但即便如此,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婦人為自己唯一的孩子打算,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半藏也沒有什麼不爽的感覺,隻是有些感慨。
看著這對母子,半藏還是心軟了。
“惠英夫人,我同意了。”
見半藏同意,仁美也隨即點了點頭。
惠英眼中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不過這一次,卻是激動的眼淚。
自從丈夫知道陣亡,她不止一次不自覺的想到將來元久也死在戰爭中的場景。
那壓抑的場麵讓她幾乎發瘋。
如今,她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告別了惠英母子,仁美和半藏也算是結束了所有的慰問。
仁美還好,但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半藏卻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