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名大人請您進去。”
火之都大名府。
火之國太子宗全在大名府仆人的引導下走進了大名府的會客廳,在大名的對麵跪坐下來。
貴族們的做派和忍族自然不一樣。
會議室內已經電上了一排排的蠟燭,燭光如豆,但耐不住蠟燭夠多,還是將偌大的會客廳照的通亮。
和上一次來麵見大名時的春風得意不同,此時的宗全麵色蒼白麻木,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看起來竟和數日前判若兩人。
而坐在宗全對麵的大名看著萎靡不振的兒子,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絲心疼。
不管大名再怎麼嫌棄他誌大才疏,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
不過想起火之國大名氏族的多年傳承,火大名也隻能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忍,冷冷地對宗全道:“昨日你也去親眼見識了那島田半藏和宇智波斑的戰鬥,我現在問你,你可還堅持著自己之前的想法?”
宗全聞言,頓時低下了腦袋,半晌後才小聲道:“父親,忍者為什麼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們這大名……做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縱使火大名的初衷就是為了打擊自己的兒子,可麵對這樣的問題,他也不禁心中一顫。
這又何嚐不是他心中的痛處?
若非是真正了解了頂尖忍者的力量,他又怎麼會陷入消沉呢?
沉默片刻,大名還是沒能正麵回答兒子的問題,隻是強裝鎮定道:“你也無需多想,身為大名,我們才是火之國名正言順的統治者,即便是忍者……也不會輕易和我們撕破臉。”
然而大名這軟弱的解釋,卻絲毫沒能安慰到他,反而讓宗全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一向資質愚鈍的宗全,這一次卻敏銳的捕捉到了大名的真正意思——他們大名府麵對忍者時,實則毫無倚仗。
盡管對此早有預料,可真從自己父親嘴裏知道這些時,他還是忍不住感到一絲悲哀。
這也是宗全第一次見到火大名如此軟弱無力的一麵。
同大名從小在他心中樹立的威嚴形象大相徑庭。
以往,他對於火大名的威嚴,是又畏懼又厭惡,可如今,宗全卻寧願火大名仍舊擺出那一副他討厭的模樣,至少這證明大名府麵對忍族,是有一定底氣的。
父子二人一時間沉默以對。
半晌後,宗全忽然對著對麵的大名行了一個跪拜禮:“父親,您這大名之位……恕兒子不能承擔了。”
“你說什麼?”
大名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
自從知曉自己時日無多後,大名便開始為宗全打算起了方方麵麵。
麵對自己的得力助手大老隆光,大名是豁出老臉,懇請對方扶自己兒子一程。
這些日子,他又先後召見了火之都內不少忠於他的貴族,甚至包括自己的老對手將軍慶喜,為宗全的即位做打算。
甚至過兩天,他還打算破例親自前往島田一族的駐地,拜訪島田半藏。
然而就在他殫精竭慮的時候,這臭小子竟然準備撂挑子不幹了?這讓他如何不惱?
況且他雖然嘴上一直嫌棄宗全。
但他自己心裏也有數,對比自己的其他兒子們,宗全還真就是矮子裏的將軍。
總而言之,這大名之位,宗全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