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多年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
永安長公主拍了拍楚惜鳶的手背道:“可惜他就是個執拗的性子,又一心隻想著大業,怎麼都不肯接納你,才一直耽誤到了現在。”
“說來也是奇怪。”永安長公主本來斜倚在軟榻上,說到這兒的時候就不由坐直了身子,“他到底是為什麼那般對那個葉靈汐另眼相待?”
“難不成……就是因為那個孩子?”
“不可能!”
楚惜鳶這句話回地斬釘截鐵格外肯定,“那個小寶若真的是他的孩子,以他的性子,怎麼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那麼多年。”
“而且您也知道。”楚惜鳶道,“他這些年一直都潔身自好地,輕易絕不允許任何女人近身,他若是真碰過別的女人,我們不可能不清楚。”
永安長公主眉心的褶痕更深了幾分,點了點頭,“你這話說的也對。”
“那那個小寶又該怎麼解釋?他現在擺出一副真的要和葉靈汐成婚的架勢,這又怎麼說?”
“小寶……”楚惜鳶抿了抿唇,頓了片刻才回道,“可能隻是巧合吧吧,世上長的相像的人也有不少的,至於吃庵波羅果會過敏,可能隻是他體質特殊了些。”
這話說出來,楚惜鳶自己都覺得格外的沒底氣,可又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更合理的解釋。
“我之前仔細問過,那個小寶的生辰是在八月份。”楚惜鳶道,“葉靈汐當年被劫走的時候是八月份,那孩子應該是在她被劫走之後一兩個月懷上的。”
“那個時間段內,他確實是在瓊都,可那時候他應該是一直待在天機閣在瓊都的分部,怎麼想也不可能會和葉靈汐有什麼交集。”
永安長公主也仔細回想了一下,可因為時間已經過的太久了,她年紀又大了些,五年前的事早就記不太清楚了,隻問了句,“你確定他沒有從天機閣分部裏出去過?”
“偶爾出去辦事也還是有的吧。”楚惜鳶沉吟道,“但他出去的時候,我一般都是陪著他的,好給他作掩護。”
說到這兒,她有些羞怯地笑了笑道:“且不說他自己本來就潔身自好,有我在他身邊,又怎麼會允許他去碰別的女人。”
永安長公主看她低著頭,臉都隱隱泛紅了,忍不住笑道:“這倒也是,不過仔細想想,當時你的身體還沒調養好呢,他就是想碰你也碰不得啊。”
“也是難為他了。”永安長公主歎道,“明明每次毒發的時候都那麼遭罪,偏偏寧可折磨自己,也不肯隨意輕賤了旁人的性命。”
“他若是心狠一些,毒發的時候,大可以隨意找個女人……”
永安長公主的話剛說了一半,一旁的楚惜鳶突然變了臉色猛地站起了身來,把永安長公主都給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
“沒……”楚惜鳶的臉色慘白地難看,垂眸看著地麵,眼神躲閃,“我就是突然想到,他現在之所以和葉靈汐走的那麼親近,應該是為了讓皇上對他放鬆警惕吧。”
楚惜鳶道:“您也知道,皇上因為身體的問題,最近疑思也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