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
薑氏攥緊那信紙,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尖銳地變了調,“我們手上哪兒有那麼多的現銀!”
“本來手裏也攢了些銀子的,可因為你要出嫁,我早就把那些錢拿出來給你置辦嫁妝了。”
“現在別說是十萬兩了,就是打個對折,這錢我們也拿不出啊!”
“那就去找我舅母!”葉清婉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說到底,這是他們石家當年處理事情處理的不幹淨,憑什麼現在要讓我們來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葉清婉擰著眉道:“這人定好的讓我們交錢的日期,正好是爺爺壽辰那天。”
“這仔細算下來已經沒幾天時間了,你盡快拿著這信和這東西去找我舅母,看看我舅母是什麼態度。”
“不管她是想拿錢來把這事兒擺平也好,還是想用別的法子把那人給徹底處理掉也好,總之這事兒必須盡快解決。”
葉清婉緊緊拉住薑氏的手道:“從信上那內容就能看出來,那人對我們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
“不管是我們和石家聯合設計葉靈汐,還是石家和土匪勾結擄走葉靈汐。”
“這裏麵的任何一件事拎出來,我們這幾年來的努力就都白費了不說,還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搭進去!”
“母親!”葉清婉用力收緊了手,將薑氏的手握地生疼。
薑氏抬眸,就見葉清婉那滿是殺意的幽暗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那人就是個禍患,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明白嗎?”
薑氏一聽這話也慌了,都沒敢耽誤功夫,立刻讓人備車往承文伯府去。
葉靈汐回到天醫館沒多久就收到了消息,說是薑氏和葉清婉一大早就去了承文伯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隨他們去。”葉靈汐不在意地說著,“有動作就對了,他們要是真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那我才該著急呢。”
小寶在馬車上實在是無聊,又睡了一路。
剛下了馬車他就精神抖擻地去找長生了,興衝衝地和長生說著他去賞花宴上遇到的事兒。
那些千金們的勾心鬥角他是壓根沒在意的,隻和長生說起了薛苒跳的那水中舞和他給楊淩夢診了脈的事兒。
楊淩夢那病畢竟不好讓旁人知道,小寶說起這個的時候,就趴在長生的耳邊兒小聲地和他嘀咕著。
長生以前也隻在書上看過楊淩夢那樣的病例,聽到小寶說竟然遇到真病人了,也不由有些驚訝。
“下次楊姐姐再來的時候你可以給她診脈試試。”小寶仰著頭得意地說著,“反正我是一次就診出來了。”
長生挑起眉來,“那你知道這病該怎麼治嗎?”
一句話就直接把小寶給噎住了。
“按醫書上的記載,這病屬於天生的,靠一般用藥根本就治不好。”
長生道:“可聽你的意思,師傅當時就很肯定地說這病她能治。那你可問清楚了,這病到底怎麼治?”
“娘親說要用這個。”
小寶也學著葉靈汐當時的樣子,豎起兩根手指比了個剪刀的樣子。
不過到底還是有點兒心虛,聲音都低了下來,“我當時也問了娘親來著,可是娘親不肯和我說,隻說等回來之後她再和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