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伸手拉了拉葉靈汐的手,小聲道:“娘親,他是不是得了瘋犬病了?”
“不是。”葉靈汐安撫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至少現在他表現出來的症狀來看不是,他這純粹就是氣瘋了。”
小寶皺了皺眉,拉住葉靈汐的手小聲問:“張繼宗……死了嗎?”
“這我也不清楚。”葉靈汐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道,“這你得問他。”
“張洪,這裏是忠國公府,”葉靈汐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氣有怨,但你也得弄清楚,這裏不是你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今天在場的都是朝中重臣,你有冤屈盡管說出來,總會有人為你做主的。”
張洪一聽葉靈汐這話,激烈掙紮的動作突然就僵住了,跟著身子一軟,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做主有什麼用!”
“現在能伸冤又有什麼用!”
“死了啊!全死了!我爹,我媳婦兒,我兒子,全死了!”
“繼宗他還沒長大,他還沒成家娶媳婦兒就被削掉了腦袋!我眼睜睜看著他在我懷裏斷氣兒!我對不起繼宗,我對不起我全家呀!”
幾十歲的男人在眾人麵前哭地不可抑製,臉色憋地醬紫,幾乎都快要喘不過氣兒來了。
小寶聽到張洪說張繼宗被削掉了腦袋的時候,握著葉靈汐的手都不由猛地一緊。
他不喜歡張繼宗,畢竟張繼宗以前一直欺負他,罵他,甚至還差點兒把他給害死。
他也想過要讓張繼宗得到報應,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他死,更別說……是以這麼殘忍的方式死去。
上次張繼宗把他踢到冰窟裏,差點兒淹死他,他娘親為他報仇的時候,也不過就是狠狠收拾了張繼宗一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讓他吃夠教訓,下次不敢再犯就是了。
可那個女人……
小寶轉頭朝葉清婉身上看去,葉清婉和張繼宗壓根就沒有見過麵,按理說他們之間應該根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是,可葉清婉卻直接對張繼宗下了殺手。
“你說是葉清婉派人殺了張繼宗和村長?”
小寶忍不住開口問:“她為什麼要殺他們?”
張洪鬧了這一場,情緒總算是稍稍平靜了下來。
他抬起胳膊往臉上狠狠一抹,襤褸髒汙的衣袖在那滿是灰跡的臉上抹過,他那一張原本就斑駁的臉頓時變得更加慘不忍睹了。
眾人就看著他將那髒兮兮的手伸進懷裏,取出一遝用油紙仔細裹著的東西,小心地遞到葉靈汐的麵前,“這些,就是你在北山村那五年我父親和葉清婉之間來往的書信。”
“他給葉清婉做了五年的眼線,你在北山村裏有任何的異動,他都會如實向葉清婉彙報。”
“你神智恢複之後,也是他給葉清婉傳的信。”
“後來葉清婉給他回信,說會派殺手過去取你的性命,這些,信裏都寫的明明白白的。”
“這些信當初就該交給你的……”張洪哽咽著道,“若是當初就交給了你,或許我爹和繼宗他們也就不會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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