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就沒錯了。”
楚惜鳶攥著杯子的手指節都泛白了,她仰頭灌了一大口茶,這才接著道:“當年那個瘋女人就是葉靈汐,而她身邊那個孩子……應該就是無憂的兒子。”
屋子裏頓時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永安長公主和賀澤都震驚地看著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神色。
頓了半晌之後,永安長公主才顫聲問了句,“你……確定嗎?”
“確定。”
“第一次見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就察覺他和無憂小時候特別像。”楚惜鳶道,“當時我就問過葉靈汐,她說,那孩子的生辰是在八月。”
“金赫已經忘記了當年那事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但我還記得,那日子我記得清清楚楚,畢竟……那天無憂他抱了別的女人。”
楚惜鳶的聲音微啞,“事發的時候,就是在將近六年前,十月份的時候。”
“按十月懷胎來推算,那孩子正好就生在八月,時間是對得上的。”
“當年那個女人是個瘋子,據葉靈汐自己所說,她當年被葉家找回去的時候,也是早已沒了理智的。”
“最重要的是,上次葉老國公的壽宴上,季臨淵親口說過,他是在峰棘山裏找到葉靈汐的。”
“時間,地點,甚至是瘋子這個特征都對的上。”
“再加上那孩子和無憂小時候長的那麼想象不說,還和無憂一樣對庵波羅果過敏。”
“隻是一兩個條件對的上,可以說是巧合。可現在幾乎所有的信息都指向說,葉靈汐就是當年那個瘋女人,她那個兒子就是無憂的親生兒子,這還能用巧合來解釋嗎?”
“這是事實。”
楚惜鳶的聲音又沉又冷,帶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意,“是我們都不想接受的事實。”
永安長公主沉默了良久,低聲道:“金赫怕是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過,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瞞著。”
“冥燁他是壓根不清楚當年的內情,所以怕是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這麼大的事,必須得讓冥燁和貴妃娘娘知道才行。”
“不!”楚惜鳶突然厲聲打斷永安長公主的話,臉色的神色透著一種近乎執拗的瘋狂,“母親,您說過的,無憂他要留下子嗣,隻能由我來生!那個葉靈汐她憑什麼!那孩子不過就是個孽種罷了,絕對不能留!”
“如果留下那個孩子,那我算什麼!這麼多年努力籌謀,把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未來都搭進去的我算什麼!”
不過短短幾句話,楚惜鳶卻喊地聲嘶力竭,嗓子都啞了。
永安長公主看著她臉上那斑駁的淚痕,張了張口,卻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一邊是她親自養大,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的女兒。
一邊是情人弟弟的兒子,他們那一族僅剩的一點微薄血脈。
永安長公主陷入了兩難。
賀澤卻在這時開了口。
“現在爭論這個問題還為時尚早。”
他抬眸看向楚惜鳶,看著她那哭紅的眼睛,眼底暗暗掠過一抹憐惜的神色,沉聲道:“說葉靈汐就是當年那女人,葉懷瑾是主子的兒子,這都隻是推測,沒有切實的證據。”
“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弄清楚,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主子的骨血。”
楚惜鳶的哭聲頓止,永安長公主也隱約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
“血脈徽紋。”
賀澤道:“凡是雲嵐國皇室嫡親血脈,身上生來便有血脈徽紋,若那孩子真的是主子的兒子,他後背背心處必有血脈徽紋的圖樣。”
“他到底是不是雲嵐國皇室血脈,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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