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汐單槍匹馬闖進永安長公主府,把府裏的下人暴打了一頓,還差點兒把昌寧郡主給殺了。
這消息在瓊都城不脛而走,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瓊都。
所有人都以為葉靈汐很快便會被官府的人抓走,甚至會被帶進宮裏被皇上處罰。
可是沒有。
葉靈汐順順利利地回了葉家,之後一直在家裏閉門不出,這一整天都沒有任何一個人上門去打擾她。
傍晚的時候,官府還出了一份布告,說昌寧郡主精神不正常,對葉靈汐和葉靈汐的兒子葉懷瑾懷恨在心,終日以巫咒之術詛咒他們,甚至仗著自己是郡主進宮方便,買通了宮裏的侍衛,在中秋宮宴上佯作劫持太子,其實是想暗害葉懷瑾。
宮裏已經查明了真相,人證物證俱全。
判楚惜鳶貶去郡主身份,逐出瓊都,以後永不得再入瓊都城。
因其與葉靈汐之間的恩怨已經由葉靈汐私了,免去流放之刑,終身監禁於西桐城天覺寺中。
這布告一出,全瓊都又是一片嘩然。
之前覺得葉靈汐行事霸道狠絕的人現在都被狠狠打了臉,人家這分明是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什麼不對的?
而也因為這件事,那傳言在瓊都城裏傳播地越來越廣——“惹誰都不要惹葉靈汐,得罪了她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瓊都城裏因為楚惜鳶這事兒顯得鬧騰騰的。
忠國公葉家,葉靈汐則安靜地坐在書房裏陪著葉老爺子喝茶。
葉老爺子沏好了茶把杯子放在葉靈汐的麵前,茶都已經快要放涼了,葉靈汐卻還怔怔地盯著那杯茶,一副出神的模樣,自始至終連一口茶都沒有喝。
葉老爺子也看出來了,她是從長公主府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對,他重重咳了一聲,抬手敲了敲桌麵。
“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我這個老頭子也不用你陪著。”
“我不累,也不困。”
葉靈汐端起那杯茶來喝了一口,微涼的茶水入喉,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卻讓她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葉老爺子看她精神點兒了,這才不動聲色地問了句,“你在永安長公主府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也不算遇到什麼事兒吧。”葉靈汐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邊說著,“事情解決的挺順利的,不過……有點兒小問題,我有點兒過不去自己心裏那個坎兒。”
葉老爺子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兒,神色明顯放鬆了幾分,跟著哼了一聲,“就是太年輕了,閑地,天天瞎矯情。”
葉靈汐被葉老爺子懟了倒是也沒生氣,怔了一瞬之後輕笑道:“爺爺你這次還真沒說錯,我也覺得我現在這樣挺矯情的。”
“不過吧,人就是很奇怪,理智上明白和感情上能接受,這完全就是兩碼事兒。”葉靈汐輕歎了一聲道,“這世上癡男怨女,又有誰沒幾分矯情呢。”
聽著葉靈汐這一副傷春悲秋的抑鬱語氣,葉老爺子打了個哆嗦,感覺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是挺嫌棄葉靈汐這模樣的,不過倒是也從她那話裏聽出了幾分不對味兒來,“你這是和赫連冥燁有什麼矛盾了?”
“嗯……算是吧。”葉靈汐托著下巴道,“我現在心裏挺煩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我理智上知道不是他的錯,可心裏就是別扭,怎麼想怎麼不自在。”葉靈汐眯著眸子煩躁地說道,“甚至衝動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幹嘛自己折磨自己,成什麼婚,還不如分開自己過的痛快,無拘無束什麼也不用想。”
葉老爺子一聽她這話,眼睛驀然一亮,“你這是總算開竅了,決定要甩了赫連冥燁那個小白臉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