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公司的夜澈看到眼前那一幕,腦海裏一些零零碎碎地片段飛馳閃過,腦海裏的思想控製著身體,掙脫開安怡的手飛奔過去。安怡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突然被掙脫開的手,眼底滿滿的震驚,他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還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她?還是老天爺的促使?
大卡車的司機根本看不到渺小如沙的夏瑾一,車速一點都沒變過,直到看到旁邊衝過來的一個少年,他才瞪圓眼睛立刻刹車,尖銳地聲音好像要刺破耳膜。
身體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夏瑾一驚訝的轉過頭正看到夜澈滿臉的憤怒。
大卡車在離他們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安怡這個時候才匆忙跑過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那人才繞開他們而去。
\"你不要命了嗎?\"夜澈咆哮著吼著愣愣在原地的夏瑾一。看到她臉上有些變化,他又說,要是你是在出了我的地盤才發生的事故,你覺得爺爺會怎麼對我恩?不要拿這些伎倆來博取我眼神的一絲絲的同情,我告訴你,不會!\"夜澈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抓著安怡的手一直很用力,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夏瑾一看著他們的背影越來越小,嘴角才綻放開蒼白的笑容。\"你,還是回來了阿。\"嘴裏喃喃著,眼前突然一黑,重重地倒下在地麵。
\"你們看,這裏有個女孩暈倒了。\"
\"快打電話給醫院。\"
\"喂,第一醫院嗎?這裏是夏夜公司對麵的馬路,有個女生暈倒了。\"
醫院
靜靜走廊裏,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嚴厲嗬斥著一位老人和一個男人,不錯,正是夜老和夜澈,幸好醫院的醫生和院長都認識夏瑾一,所以才通知了夜老。但是醫生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麼開玩笑的麵容,而是變得十分的嚴肅。
\"夜老,真的不是我說你,你也知道夏小姐的眼睛是用了幾年時間才恢複好的,最近她是不是眼淚流得過多還是過於疲勞,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她的眼睛。暈倒時過於驚嚇。病人在病房裏休息,你們不要太大聲,可以進去看她。另外,過來辦一下住院手術,待院兩天確保沒事就可以走了。\"
夜老聽得眉頭都皺在一起,緊緊握成拳頭的手在表示他內心的憤怒,尖銳地眼神掃過夜澈,夜澈愣在原地,他很少見到爺爺有這麼嚴厲的眼神,臉色沉了沉,夏瑾一,你究竟有什麼能耐?
夜老一宿沒睡唇色也有些發白,\"夜澈,這兩天你去守著她,把你麵對著安怡的笑臉對著她,不然我真的部擔保安家的股票會怎麼樣。\"冷聲說完,轉身拽著拐杖一步一步地離開,身後跟著幾個保鏢。
夜澈轉身,輕輕推開門走過去,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看向病房裏靜臥在病床上的人兒,精致的小臉上睫毛似乎在微微的顫動著,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說點什麼,烏黑的頭發千絲萬縷地披散在枕頭上,手不受控製地把那些散開的發絲堆砌回在她的臉龐。眼角無意義瞥,看到她脖子上的銀色鏈子,卻空空如也,眼底沉了沉。
許久,他就靜靜那麼看著她,灼熱地視線好像感染了夏瑾一,終於,她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千盼萬盼的臉,想伸出手去觸碰他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不是跟安怡一塊離開了嗎?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卻快觸碰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蒼白,最後垂下了手,微微張了張嘴,\"你走吧。\"
剛剛爺爺的聲音十分大,她都聽到了,夏瑾一也明白這一陣子他突然對自己的好都是因為爺爺,但是親口聽到這樣的事實心裏還是有些痛,就像是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給了個甜棗,一時可以,驕傲如她怎麼可能會一直受這種忽冷忽熱的態度,況且,他也不再是自己曾經那個最愛自己的人了,他愛自己的心,已經為了保護自己而弄丟了。
夜澈沒想到她會這麼平靜地說,他以為她會看到自己興奮而像那個夜晚一樣撲過來,或許是哭和鬧,但是那樣才覺得是比較正常。
收回投射過去的視線,\"你突然厭倦我我也沒有辦法,老頭子說了讓我看你兩天,你最好這兩天都好好的。\"夜澈站起身來,轉身,沒有再看床上的人兒一眼,走出了病房,清冷地聲音似乎還在病房內回蕩,卻在那關門聲嗖的一下,全世界,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