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愣怔,雙手鬆開對方的手臂,不知該繼續作何反應。
直到聽到女人調戲聲:“如此,你是不是該放心了?”
秦憐破涕為笑,一手輕輕擦去眼角的淚,麵露感激。
激動的心被安撫,秦憐並未有多開心,反而更加自責。
她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為了讓自己放心,生生逼別人做出抉擇。
想來,在喬小池看來:她一定是個麻煩吧!
在心痛和自私之間,她終究選擇了自私。
這一夜,秦憐心生愧疚,很大方地請喬小池吃了數不勝數的美食,直至後者肚腩高高鼓起,肚皮崩地特緊,這才放過對方。
“小池,要不,你再打包一點回去?不用為我省錢,這些年,我存了不少私房錢。”說罷,毫不避諱,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出,堆在喬小池身前。
好亮好閃的金子。
作為世界通貨,不管到哪裏,金子都是活祖宗,受到所有人的喜愛。
“你每天都將這金塊塞在身上?”
秦憐點頭。
“你就不覺得硌得慌?”
秦憐搖頭,“有點,不過這不算什麼。我喜歡將金子揣在身上,這樣我才會自信。不管走到哪裏,我都不會被餓死。”
喬小池:……
“你收好吧,以後不用覺的愧疚。”淡淡的聲音表達出毫不在意的想法,秦憐內心咯噔一下,不但沒有被這句話安慰,反而更加自責。
秦憐堅持替喬小池拿美食,堅持要將後者送彙住處,堅持要看到對方進了房子,再走,堅持說“再見”。
喬小池:……
“小天,我總覺的我好對不起秦憐。”
“為什麼?是她堅持的,又不是你逼著她做的。”
“你想啊,帝岩本就和我沒關係。若不是因為暗羽,我們根本說不上一句話。因為一份不可能產生的感情,秦憐卻難以忘懷,自責不已。你就不覺的其實——”
頓了頓,終於找到了一句很適合她的話,“她很可憐嗎?”
“好了,搞不定在她看來,你才是可憐的那個。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參加決賽。”
事實的確被天書說中了。
在秦憐看來,是她生生拆散了喬小池和帝岩的可能性,正在自責不已。
今夜很黑,原本還能釋放出一絲光亮的月亮悄然躲進厚實雲層之中,秦憐並不在意,尋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到住處。
不知名的鳥叫聲突然響起,空氣沉悶,讓人難以呼吸。
作為第十異子,秦憐絕不是虛有其表,無真本事,相反,她的警覺性較之其他九異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快速抽出大腿兩側手槍,藍眸釋放出銳利,誓要將隱藏在黑夜中的殺機一一抓出。
“誰?”她對準黑暗中的一個方向,冷沉聲音,充滿濃濃威脅之意,“是誰躲在那裏,出來!不要做畏首畏尾的烏龜王八蛋!”
似是被女人的怒氣驚嚇到,黯淡月亮不再躲藏,從烏雲中探出一角,便不敢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