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在他手,釋放出極其強大的氣息,絲毫不比喬小池的拂曉弱上幾分。
又是一陣五色光圈蕩漾開來,兩人被齊齊振開。
帝岩麵無表情,穩穩落在地上。與之相反,喬小池倒顯的狼狽了很多。
渾身上下,無數細而長的血色傷口,處處宣示著一個令人惋惜的事實:她不敵帝岩。
“現在的你,實力還不足,不能完全發揮出你手中長劍的威力。真是可惜了!”
帝岩麵露失望之色,身影一晃,立刻出現在她身前,後者還未及時反應,便覺小腹之處,疼痛不已。
快速倒退的樹影,呼呼風聲,腥稠粘膩的味道,懸空的身體,她自知落於下風。
“哄隆”聲響,碎了巨石,震了耳膜。
全場安靜,沒有一絲一毫聲響。
邁克亦是如此,震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場正中,身形如鬆,一絲不苟,嚴肅以待的男人。
這才是神話中的傳說,是不可被戰勝的存在。
小池,她——
轉眸再看那亂世深處,彎曲下來的身影,邁克紅了眼。
女人滿臉灰塵,本應整齊光滑的秀發早已被灰塵髒汙掩蓋,失了最初的風采。
她的雙眼紅腫,眼尾處滲出一絲絲血,順著顴骨,慢慢滴落,眼見就要自側臉落下,被紅而灰的手背擦去。
“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女人的聲音很小,加之風聲掩蓋,接近於無。
然而,這對於部分擁有能耳聽八方的異能者來說,並無礙。
隻要有聲波,便可聽見。
其中自有肖晨。
他早已收了笑容,抱著看好戲的想法,淡坐其位。
女人不敵帝岩,被打的遍體鱗傷,如此狼狽模樣,讓他心生快感,舒暢不已。
多日來,因為這個女人而產生的不悅,頓然消失不再。
可——在聽到這女人的話之後,他竟失了神。
她說:“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
既知不是帝岩的對手,為何還要和對方比試?難道說這女人有受虐傾向?
不,沒有!
若說這女人有施虐傾向,他倒是相信。
他不明白了,這般具備自知之明,卻硬要找死的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帝岩亦是疑惑不已,直至今日之前,他一直以為女人挑戰他,是懷抱自信而來。
殊不知對方心中早已有了結果。
“為什麼?”他問:“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還要挑戰我?”
喬小池踉蹌站起身,大口呼吸,勉強歡笑,故作輕鬆,卻更顯頹敗難看。
“我就是想感受一下神話中的傳說是什麼樣的?”
“臭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敢說你今天這一舉動不是未了平複秦憐的擔憂?”
天書大叫,不再掩飾擔憂。
“可惜,秦憐今天不在。否則,她肯定會被你感動的,後麵不會擔心你和帝岩之間的關係。”
“不,這是其一,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我想看看自己所處的位置究竟在哪裏。如果我連帝岩都打不過,哪裏來的自信進入異能界,找到周銘?”
天書整本書一抖,“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周銘的屍體在異能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