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哥是被冷醒來的,待看到渾身裹著厚厚一層大葉子,臉大紅,深覺尷尬,不顧身上還未被治好的傷口。立刻化成狼形,上躥下跳跑開,背影看上去頗為慌亂。
“小池!”自從坑了喬小池之後,正直嚴肅的帝岩內心生出一股濃濃自責。
將協會幾百年的重任交給一個新人,實在有點難以忘懷。
可想到自己家爺爺聽到這消息,笑成菊花的臉之後,帝岩內心的愧疚感更深。
“終於不是我一個人被坑了!”協會毫無止境的花費,即便是地產大亨他也有點受不住。
世人皆以為地產大亨帝元有數不勝數的金山銀山,看不道盡頭的銀行存款,以及花不完的金錢。
世人也很好奇:這麼有錢的主,竟然隻守著亡妻,甘心隻有一個孫子,對於滿堂兒孫如此看重的富貴圈,實在是獨樹一幟。
金錢至上,權利之最,對於越是平窮的人,滿足點和幸福點都很低:隻需要錢。
對於社會越高,追求越高的人,錢卻是最不能滿足他們的東西。
帝岩偶爾會看到自家爺爺長籲短歎的一幕,悲傷的老人,月下獨酌。
看不透的孤獨,數不盡的悲傷,將這老人襯地更加顧忌,可憐,形影單調。
他深受帝元影響,不喜表露情懷,更不喜多話。是以,本應相親相愛的祖孫兩卻相處的恍若上下級,或者說是客人一般。
他們是如此相敬如賓。
有時候,他倒是希望爸爸媽媽能夠生一個女兒,這般,是否就會有人陪著老人聊天,散心,幫助老人舒緩孤獨和寂寞?
他也會陪爺爺喝上幾杯小酒,偶爾會抒發一下自己對帝元的尊敬。
每當這種時候,帝元都會頗為埋怨地吐槽。
“帝岩,你的思想太過早熟,不像一般孩子那般無理取鬧。可,爺爺我啊——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見不到你哭泣,看不到你成長的煩惱。你就跟那結蛹的蟬一樣,將自己緊緊裹在一起,直至破殼,化為另一種我不認識的形態為止,我才意識到我再一次錯過了你的成長。”
老人的聲音似亙古洪鍾,雖有力,依舊改變不了歲月已久的現實。
小池的出現,讓他平淡無波的人生稍稍有了那麼一點意外。態度由最初不屑,中間意外,轉為現在的愧疚外加心平氣和。
“你這次可感受到背後人的目的?”帝岩問。
喬小池點點頭,“那人已經開始慌亂了。”
帝岩不解,雙眉緊皺,眼神詢問。
“以前,這背後人還會使用計謀,栽贓陷害我,比如方瑞。如今,直接利用我身邊之人,隻能說明一件事——”
她挑眉,看向異子們的居住區。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死了。話說——”她又挑了挑眉,看回帝岩,“兩年後就是和異能界的比試呢。”
帝岩點頭,點到一半,忽而停住。
“你的意思是——這人很有可能是異能界的人?”他的聲音些微顫抖。
喬小池微笑,不答,反問,“協會成立這麼久,一次戰勝異能界的記錄都沒有?”
對此,帝岩頗為遺憾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