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岩!”他的聲音顫抖,“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西門昌,你這麼愚蠢,思維智商遠不及麵前這女人高。能坐這麼久的家主位置,也算是你的幸運!你的老婆快要死了,你的兒子雙腿廢了,我幹脆做個好人,也送你上天啊。”
西門岩興奮異常,看向一臉鎮定的喬小池,麵色扭曲道:“我幫你殺了西門昌,你要怎麼感謝我?”
“肖晨!”喬小池怒喝。
一聲落,西門岩頓覺頭腦疼痛不已,雙手十六,手槍掉落在地,再無聲息。
“啊!”緊接著是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西門昌麵色煞白,震驚地看著肖晨,司徒靜等人從門外竄進。
他原以為隻有喬小池一人來了這裏,殊不知,對方早已做好準備。
“司徒靜,西門強的雙腿還有的救嗎?”
眼看那雙腿之上的血漬早已結痂,想必失血已久。
司徒靜動用生命力,也指的勉強將受損肌膚修不好。她麵色難堪,搖了搖頭,“時間太久,已經過了最佳修複時間。”
喬小池不悲不喜,輕輕將西門強放到司徒靜麵前,走過西門昌身邊,停頓一下。
她雙眼直視向前,嘴角緊繃,說話極其緩慢。
“有些人說,成長是需要付出疼痛的代價!然而,在你身上,我隻看到了愚蠢兩個字!”
西門昌低下頭,並未說話,胸口的鮮血還在汨汨流淌。
他錯了,明明知道西門岩不可信,明明已經發現對方的可疑,明明整準備回頭,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
他真的錯了嗎?
腦海中,閃現出最愛的她一臉無奈模樣。她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愚蠢,可為什麼不說出來?
哦,他記起來了。
曾經,漆黑,毫無光彩的世界中,她被噩夢驚醒,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尖叫:“能不能不要讓西門岩父子繼續留在這裏。”
他當時是如何反應的呢?
他義正言辭道:“他是我最親近的人,以後這樣的二話再也不要說了。”
她低下頭,好似哽咽,沉默著,繼續睡去。
自此之後,她果真沒有再說一句有關西門岩的話,好多壞的,哪怕是無關緊要的,都沒有。
他以為她看到了西門岩的好,認可了他們之間的友情。
現在仔細想來,他才明白,她隻是在乎他的想法。
他是個一個失敗的丈夫。
往事一幕幕,衝擊著他大腦最深處的疼痛神經。
他的身體強悍,若是即使取出子彈,進行治療,自是能保住一名,可想到再也無法行走,以及妻子的慘白臉色,他並未有所動作。
妻子和兒子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他哪來的膽量,繼續苟活。
看著喬小池單方麵吊打西門岩的畫麵,西門昌隻覺的痛快,絲毫沒有之前的愧疚,和難受。
這樣也好。
“我真不想救你。”司徒靜麵色極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