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將七情六欲,各種情緒放在心上,豈不是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就如那剛剛死去的喬小池?
在她看來,這世間啊,最無用的是情,最有用的是權勢。
雲畫早已知曉生母是這樣的脾性,這才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她不敢打賭,自己會不會被當成一個靶子,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而是被自己的生母殺了。
不過,對於已經死了的人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沒了可以商談的人,忌憚初代的強大實力,即便再是不甘,南宮語強製按捺住尊嚴被冒犯的不悅,換上一抹尊敬敬畏的表情,朝著初代所在院子走去。
經過下人們的整理和打掃,院子裏一塵不染。若是仔細看去,能夠清楚地看到牆皮脫落的頹廢,以及門扉的缺口。
周銘信步走進,雙眸神色無波,不驚不訝,深沉似大海,隻要去窺探,一不小心,靈魂必會被那滔滔海水覆滅,再無往生。
爵心生不安,輕輕出聲:“主,你這是——”
主明明殺了喬小池,為何還要來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難道說這是主對其餘情未了的一種方式?
“隻有來這裏,我才會安心。”
爵一聽,整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難道說主真的喜歡上了喬小池?
不過,罷了。喬小池已經死去,對主已經夠不成任何影響,就算喜歡,那也無法。
南宮語匆匆趕來,還未踏進院子,便被強大透明氣勢彈飛,落得一個手腕骨折的地步。
這意思很明顯,初代並不待見南宮語。
後者並不意外,也不在意,露出禮貌性的笑容,守在門外,將仆人的本分守得周全。
爵,並未隨著周銘走進房間,而是留守在外。
剛進屋,周銘便覺一道濃濃熟悉得氣息,撲鼻而來,心忽地一痛,那是來自這個身體最本能大反應。
他走到床邊,一手輕輕撫摸著床沿,心痛更加,卻是不舍。
忽而,紅瞳閃現,手下一個用力,寬大得溫軟豪華的床鋪瞬間化為粉劑。
“周銘!”他咬牙切齒,說的好像是自己,又好似不是自己。
他一手拿著紅寶石玫瑰,一手捂胸,麵上露出一抹釋然,帶著期待的笑容。
“紅玫,你不用擔心,這個世界如此之大,一定會有人能夠喚醒你,你會重新活過來的。”語氣極盡溫柔,纏綿,是時間戀人間最深沉的告白。
失了寄生體,紅玫被迫沉睡,雖不能動彈,卻是能夠將外界的聲音聽地清楚。
黑暗的世界內,沒有玫瑰花園,沒有茅草屋,沒有陽光帶來的溫暖和光明,隻有孤獨,寒冷和寂寞。
血紅色的雙翅將她略顯嬌小的身體層層包裹,無人看清她沉睡的樣子。
緊閉的空間內,回蕩著液體撞擊水麵的聲音,那是她的悲傷。
周銘,求求你,能不能變回我所熟悉的那個你?
她的呼喚並未傳達給思想偏離正常軌道的男人。
次日,一道震驚人形,足以讓人憤慨,群起攻擊的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