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零夏見餘梅一臉擔憂的樣子,心裏一陣暖。
“沒有,他們哪還有膽子去找我鬧,若是還敢去,我肯定一頓掃帚打出去。”
現在沒有親情在上邊壓著,他們要是還敢不要臉的找上門,趙零夏豈止拿掃帚趕人,不拿斧頭砍人都算她仁慈。
餘梅聽說不是趙成家的事,這才放心。
趙零夏趁機給他們介紹了南鑫,南鑫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餘梅笑著拉住趙零夏的手,“你們有口福了,你四舅昨個趕集稱了二斤羊肉,一會兒在這兒吃完再走。”
趙零夏也沒客氣,“那我就厚顏在您這蹭飯了。”說完便去洗手幫餘梅他們包餃子。
南鑫一個外人也不好留在屋裏,借口自己也會修車跟著王大興出去了。
“你今天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王福灌了一煙袋鍋的旱煙葉,點燃後嘬了一口問到。
趙零夏熟練的捏好一個餃子放下。
“我媽叫我把當初大興哥借我們的錢還了,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四舅打聽,就過來了。”
餘梅嗔了她一眼,“當初借你們錢就沒指著段時間能還上,你說你們急什麼急。”
趙零夏笑笑,“最近店裏的生意挺好,手頭也算有點餘錢了。想著快交提留稅了,四舅家地多肯定得不少錢,就趕著送來了。”
這時候土地聯產承包製,年年都是要交農業稅的,趙零夏拿這個做了借口。
王福和餘梅都是明白人,怎麼不知道這孩子是說這話寬他們心呢。
“行,啥時候要用再來家裏拿。去年包了你家的地,我們也算是小賺了一筆,三頭二百的還是拿的出來的。”
王福磕了磕煙袋鍋,眼睛眉毛都笑到一起了。
前兩年孫少寧種扣膜蔬菜沒少賺,附近村屯不少人效仿,去年鎮上蔬菜價格就下降了不少。
但王大興有拖拉機,他們根本沒在鎮上銷售,而是去了其他落後一點的鎮子,倒是比別人賣的還好。
想到當初兒子提議包地,王福就忍不住的驕傲。
“剛才你說要找我打聽事?”
王福一家都待她好,趙零夏也沒有隱瞞,將杜麗雪和錢新國的事說了。
“四舅您是咱們這一片的老人,十裏八鄉就沒有您不熟的,就想問問您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莫頭村、蔣利民……”王福念叨著蔣局長的名字。
過會兒點點頭,“我記得這人,挺高大個長的也斯文,一看就是知識青年。因為都是一個大隊的,當年我還跟他一起出過義務工。”
王福說的義務工就是各村派出青壯年去修渠鋪路,那時候集體承包製都靠公分分糧食吃,就算是知青就算你手裏有錢也是必須上工的。
“那人家裏好像有個當官的親戚,在咱們這邊呆了也就兩三年就回城了,倒是沒聽說他跟誰處對象。”
餘梅在旁邊聽著,好像也想起來什麼。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在莫頭村當過記賬員的蔣利民?”
“對,就是他。”
餘梅笑笑,“這人我也記得,當時在莫頭可風光了,雖然長相一般但出手大方嘴還甜,要不哪輪到他一個初來乍到的青年知青當記賬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