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趙零夏按照賀連祁說的,並沒有吃太多飯,訓練時要是餓了,就偷偷掏出塊糖吃。
賀連祁見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喬漁見她居然沒被教官發現,也有樣學樣。
結果被某位‘鐵血無私’的教官當場叫到前邊,還罰她做了十個深蹲。
喬漁還算講義氣,沒有拉趙零夏下水,隻是再不敢挑戰教官的眼力。
倒是趙零夏被她逮到好幾次腮幫子鼓鼓的,肯定是在偷吃糖,卻一次沒被教官發現過,喬漁差點鬱悶而死。
之後的幾天,賀連祁每天帶著她們規範內務、站軍姿、排隊列、轉向、正步、敬禮……
每一個動作都有嚴格的標準,必須做到分毫不差、整齊劃一。
嚴苛程度超乎常人想象,一開始大家還都怨聲載道,到最後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後來慢慢習慣了,每天的訓練似乎也沒有那麼辛苦了。
隻是他們還是太天真,當他們熟練的掌握了這些,並為能完美執行後每一條指令沾沾自喜時,新的訓練內容又來了。
“明早開始,每天跑五公裏。”
教官的話如魔音般傳進每個人的耳朵,剛適應如今訓練強度的學員們又是一陣哀嚎。
抗拒是沒用的,第二天一大早集合後所有教官都帶著自己的隊員開始了五公裏的長跑。
五公裏這個數字聽起來不大,但對於他們這些剛入校的學員來說又是一道挑戰。
好不容易彼此鼓勵硬撐下來跑完一半的路程,嗓子和胸膛都冒火一樣難受。
倒是趙零夏,因為曾經賀連祁的鞭策比別人要強上很多,雖然氣息也有些不穩,好歹沒跟他們一樣癱軟在地上。
教官們卻根本不給大家休息的機會,挨個把人從地上扯起來往回跑。
回去的路程仿佛更加艱難,可是教官發話了,掉隊的人加跑一公裏。
頓時那些已經泄了氣的學員跟後邊有狗攆一樣又衝了出去。
女學員們到底還是有優待的,卻也僅僅是允許她們綴在隊伍的最後。
等到跑回駐地訓練場,兩條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女學員這邊還能勉強站著的隻有七八個,趙零夏當然是其中一個。
午飯的時候,袁淇因為累得走不動最後一個到食堂。
當著一眾學員的麵,賀連祁絲毫沒有給麵子的訓斥:“已經到開飯時間了,全隊的人都在等你一個,你的麵子可真大。
袁淇隻覺得鼻頭發酸,差點就哭出來了,心中更是把賀連祁恨得要死。
明明堂姐說他們兩個是有婚約的,為什麼他就不能對自己多照顧些?
等到軍訓結束,她一定去大伯和堂姐麵前狠狠告他一狀。
至於拿外公顯赫的身份壓人,這是袁淇絕對不敢做的事情,她可不敢觸碰那尊大佛的底線。
如今靠不上別人,隻能咬牙堅持。
賀連祁訓完人一點都沒內疚,甚至還找機會終於坐到了趙零夏身邊,然後趁人不備將自己餐盤裏的兩塊瘦肉飛速扔給她。
駐地雖然有葷菜,但這年代本來油水就少,肥肉才是大家眼中的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