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袁淇,睨了趙零夏一眼後嘀咕了句:“撒謊也不打草稿。”
宿舍本就不大,這話大家都聽到了。
袁淇跟喬漁是宿舍裏兩個異類,幾乎都很少跟大家接觸,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大家也看出來了,喬漁就是清冷的性子,並不是刻意針對誰或者討厭誰。
袁淇則是骨子裏透著股傲氣,自覺與他們格格不入,平時雖然沒什麼衝突,但交流並不多。
此刻突然聽她用這種鄙夷的語氣說趙零夏,都不解的看向她。
袁淇一臉無畏的迎視過去,“都看我幹嘛?我又沒說錯,京郊根本沒有醫院,她去那裏看什麼病人?分明是在撒謊。”
趙零夏當然也聽見了,她停下腳步直視袁淇。
“袁同學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不妨直說。”
這不是袁淇頭一回針對她,先是嫌她多管閑事,後又無端指責她拖宿舍後腿。
就算是受蔣樂樂挑撥,但凡事有在一在二不可在三,趙零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唯一擔心的是袁淇從袁汐那裏知道了什麼。
袁淇看著她不卑不亢的臉,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說對你不滿了,隻不過看不慣你撒謊騙人。”
蔣樂樂可是說了,這個趙零夏最不要臉,跟社會上的小混混勾勾搭搭,連親媽都不願意認她。
她居然倒打一耙,設計自己親媽,害她媽媽進了監獄。
一想到自己跟這種惡毒心腸的人住在一個宿舍,袁淇就覺得後背直冒陰風。
宿舍裏的人都知道趙零夏的家在錦東,而袁淇是京都本地人,她說京郊沒有醫院應該是真的。
那趙零夏說自己去京郊看望病人的確有點可以,都疑惑的看向她,等她解釋。
袁淇也看著她冷笑,滿口謊言的騙子,看你怎麼給自己開脫。
趙零夏累的夠嗆,也不願意跟她兜圈子。
“誰說看病人一定要去醫院?袁同學是京都人,難道不知道京都有名的春暉療養院嗎?”
袁淇聽她這麼說,倒是一下子想起來了,還真有這麼個地方,
不過那裏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趙零夏一個從小地方考上來的,怎麼可能在那裏有認識人?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春暉療養院也是你這種人可以進去的。”
“我好端端的,住療養院幹什麼?”趙零夏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
袁淇氣的臉漲紅,“你,無理取鬧。”
趙零夏覺得她這個樣子倒是跟袁汐有幾分相像。
“我好端端在宿舍呆著,你張口我撒謊閉口我騙人。雖然我去哪裏都是自己的自由,沒必要跟誰交代,但為了不被人誤會也費力的解釋了,你我又說我無理取鬧。袁淇,你還說對我沒有不滿?”
賀連祁之前在訓練時就因為他們沒有集體觀念懲罰過那些遲到的學員,趙零夏十分不願意跟自己的舍友有什麼齟齬。
但是很顯然,這個袁淇就是個沒帶腦袋的,被人當了木倉使還不自知,那她不介意幫她醒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