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祁說完就不再看她,反而轉身歉疚的對趙零夏道:
“又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還沒離開的袁汐聽見這句話,隻覺得心上又被紮了一刀,但她也隻能擦掉眼角的淚一步一步艱難的離開。
趙零夏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平淡無波。
何必呢!
再看向賀連祁,她的臉上又掛上了笑意,“她已經道歉了,這就夠了。”
袁汐身後有賀爺爺有許恒奕,他處在中間,能做到這一步,已屬不易。
……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不時有煙花在眼前綻放,賀連祁一路驅車帶著趙零夏去了燕郊。
迎賓路上,各式各樣的彩燈紮滿了一整條街,還有很多手藝人在此展露技藝,更有無數的眼花衝破雲際,給這個節日更增添了一分喜慶的色彩。
趙零夏一走進去就看見了個賣糖葫蘆的攤子,興衝衝的跑過去買了兩根。
回來時滿臉笑意的遞給賀連祁一個,在他伸手接過去之前,啊嗚一口把上邊多餘的糖咬了下去。
賀連祁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來,看著她一臉享受的模樣還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這樣子更像小野豬了。”
趙零夏:呃……
她就不能是家豬嗎?
賀連祁說完也沒看她窘迫的臉色,徑自拉著她的手擠進人群。
燕郊燈會有三天,頂數這天最熱鬧,人也是最多的。
已經進一月,晚上的天還是比較冷,但賀連祁溫熱的大手就像隻移動的小火爐,熱度順著交疊在一起的手心傳進她的身體。
這一刻,趙零夏覺得格外滿足。
等會上的花燈種類多得讓人目不暇接,甚至還有一盞足有十幾米長的巨龍燈,做的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秒就要騰雲駕霧的直衝雲霄,差點看花了趙零夏的眼。
除了燈,還有不少的燈謎,兩人一路猜過去,還得到了不少小玩意兒。
直至走到一個擺著攤子給人畫像的地方,賀連祁突然停住腳步。
“讓老板給我們畫一張合影吧。”他認真的道。
去年帶趙零夏去照相館時他就有過這個想法,不過礙於那時她的學生身份,他沒有說出口,後來卻後悔不迭。
看著他眼裏暗含的期待,趙零夏猶豫了下,重重地說了句:“好!”
畫攤前擺著兩個小板凳,賀連祁高大的身子坐上去格外的不舒服,但是為了一張合影,他默不作聲的忍下了這點不適。
老板擺好畫具,招呼他們兩個人離的近一點。
“兩位是剛處對象吧?沒關係的,年輕人嘛,就該有朝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害羞的。”
賀連祁聞言尷尬的往趙零夏那邊湊近了一點。
“再來點再來點,那個男同誌你可以摟著女同誌的腰……哎呀,表情自然點,我跟你們說我從來沒見過比你們兩個更般配的,簡直是郎才女貌,你那麼僵硬我根本畫不出效果啊……對對對,這樣就很好,女同誌也可以把頭放在男同誌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