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零夏在裝備學院學習大半年,雖然沒有直接對接部隊,但還是有些了解的。
中級指揮學院絕不可能因為即將畢業就對學員放鬆管理,賀連祁這個理由十分牽強。
她學過保密條例,知道有些特殊任務需要嚴格保密,心中隱隱猜測賀大哥這次來京都的目的不純,識時務的沒有追問。
賀連祁顯然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剛才跟你說的話人是誰?我看你很緊張的樣子。”
話音剛落,趙零夏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你看見他了?”
賀連祁點頭,“我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們在說話,就沒上前打擾。”
“他看見你了嗎?”趙零夏的聲線都緊繃起來。
賀連祁狐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麼緊張了,但還是老實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學校的教員,沒敢叫他看見。”
雖然他說過就算兩個人的關係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但能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
趙零夏在京都沒什麼認識人,加之她是在學校出的事,所以他下意識將司空尋當成裝備學院派來看她的教員了。
聽見這話趙零夏並沒有立即放鬆,追問了句:“你不認識他?”
“我應該認識?是誰?”賀連祁覺得今天的她很奇怪,似乎提到那個人就十分緊張的樣子,
雖然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就是不認識,趙零夏聞言長出了口氣。
還好,賀大哥現在跟司空尋還沒有交集,說明現在他還是安全的。
“這人是蔣樂樂的繼父,叫司空尋,今天過來找我是想為蔣樂樂求情。”
她介紹了司空尋的身份,其他的並沒有多說,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不知道的是,呂航已經把她要調查的事情都告訴賀連祁了,她當時的原話是:從到大小事無巨細。
賀連祁的印象中,這還是趙零夏第一次如此激進。
那時他就特別奇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她如此上心。
所以叫呂航調查出結果後也告訴他一聲,資料是查出來了,可賀連祁卻發現這人除了是蔣樂樂繼父外,根本找不到一點特別之處。
他很想問問趙零夏為什麼要調查這個人,但一直沒有機會,不成想剛一回來就撞見她跟那個人說話。
還有她當時的神情,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現在細細回想,還是不難發現在她的緊張中略帶了些惶然,仿佛在害怕什麼。
賀連祁正了神色,語氣也沉了下來。
“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趙零夏看著他陡然嚴肅的臉,也開始躊躇起來,她要不要告訴賀大哥?
重生這麼匪夷所思的事當然沒法說,以後司空尋可能對他做的事也不能說,她要怎麼讓賀大哥相信這個司空尋是個對他十分危險的人物?
可是如果什麼都不說,她之前的行為本來就奇怪,日後為了查清楚司空尋究竟是如何跟賀連祁結怨,肯定還會讓賀連祁知道,到時候又該怎麼解釋?
看著她陷入沉思,賀連祁也沒有繼續逼迫,隻靜靜的立在旁邊,等著她想通。